二楼拐角尽头处是沈老爷子书房,他平常办公也在那里,只见那抹人影悄无声息开门进去,然后在黑暗中摸索着取下墙上挂着幅名家山水画,被遮挡住地方有个凹陷,是个正方形门边,轻轻拉开,里面有个小型保险箱。
那抹黑色人影似乎熟知保险箱密码,依次转动几下,锁就咔嚓声弹开,只见里面放着些未装订好文件,还有个牛皮纸信封,解开封口盘扣,里面装不是现金支票,而是份医院开具证明书。
人影好半晌都没动,片刻后,才把保险箱恢复原样,重新把画挂上去,丝毫看不出有人来过痕迹。
翌日清早,盛川驱车离开大宅,前往私家侦探调查那个地址,上面显示肇事司机田家栋死后,就只剩老婆和女儿独自生活,她们居住环境显然不怎好,是片人群密集且破破烂烂居民楼,盛川车开到巷口就开不进去,剩下段路只能下车步行。
没走几步,就是群疯走打闹小屁孩风似从身边跑过,险些撞到盛川,他顺着门牌号挨个数过去,最后停在户人家门前。
顿顿,他慢半拍抬头看向盛川,似乎在他提醒下想起什,语气茫然:“爸爸呢……?”
盛川久久不语,沈郁低头用筷子戳着菜盘,抿唇小声道:“想他……”
盛川没体会过父爱,他从小是被棍子抡大,成长路上都靠自己摸爬滚打,那个男人没给过任何点帮助,但是不妨碍他看出来老爷子很疼沈郁,也不妨碍他知道没亲生爸爸,这件事或多或少都会有些难过。
盛川闭着眼,不知在想些什,片刻后,抽出纸巾给沈郁擦擦嘴角饭粒:“……他出差,过段时间才能回来。”
如果有必要,他可以编出无数个谎言,事实上他也确实撒很多谎,唯独这次,不带什目性。
这是老区,半空中挂满老旧电线,铁门半开着,些空隙处都已经生锈,盛川往里面看眼,第感觉就是灰扑扑,又脏又乱。
他还没来得及找人询问,名身形微胖妇女就端着盆子衣服从里面出来,她看见盛川,不由得愣瞬,顿住脚步狐疑道:“你找谁?”
盛川衣着光鲜,看起来是个生面孔,骤然出现在这里,显得有些扎眼,
沈郁闻言点点头,小声道:“别骗……”
他不知道为什,总是遍又遍重复着这句话。
盛川伪装太久,有些事情已经成习惯,无论沈郁问什说什,他都会下意识选择那个令对方高兴答案,闻言听不出情绪嗯声,然后道:“明天有事要出去,林姨送饭你记得吃。”
说完见沈郁点头答应,这才起身离开房间。
后半夜时候,大宅静悄悄片,佣人也都睡着,月色透过窗户照在客厅内,冰凉悄无声息蔓延开来,更显死寂,就在这时,只听咔嚓声门锁转动轻响,走廊忽然多抹黑色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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