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袖难得怔怔,她捧着茶水轻抿口,低声道:“孙先生……怎来?”
“问禅山事处理好,还留在那里做什?”孙悯风微微笑,“蛊毒解药已经配置完成,剩下事情自有别人去做,想着雁鸣城情况紧急,主子也先行步,就干脆往这边赶。路跑死五匹快马,现在看来……还不算晚。”
“坤十九想救他,也想……可惜,们都救不他。”盈袖扯扯嘴角,抬眼看向孙悯风,“江湖上都说‘鬼医’神术妙手,是能起死回生阎王敌……此言是真,还是假?”
孙悯风道:“你信便是真,你不信自然是假。”
盈袖嘴唇翕动:“……”
桩子。今天们都得注意着,恐怕城里要起风,万不能叫风声外露惊猎物。”
坤十九点点头,有些犹豫,但还是问道:“那个人……该怎办?”
他说得模糊,盈袖却立刻明白其意所指。
“们,能怎办?”盈袖握着杯子,嗤笑声,“他愿意把自己当饵,就已经做好葬身鱼腹准备,们现在首要任务是清除*细助军守关,哪有办法去救他?何况……有事情不必说,你也该明白才是,做咱们这行就算心软也不能手软。”
坤十九心头凛,盈袖恰到好处地转话题。两人就局势又合计番,待盏茶凉后,坤十九告辞离去,盈袖身边手下也各奔东西,为即将收网做好准备。
“药不能医百样人。盈袖姑娘,你知道这是为什吗?”
盈袖怔怔摇头,就听见孙悯风道:“药医有缘人。等医者,与阎王争命,与病症角力,但很多时候能尽人事,最终依然药石无灵,这便是无缘。”
“要怎样……才算是有缘?”
“缘分难说,如枯木逢春、大旱甘霖是缘分,久别重逢、相见恨晚也是缘分,但是药与人缘分……就在于,心。”见盈袖听得认真,孙悯风停顿片刻,忽而笑,“救命药已经给去救心人,最后能否药到病除,关键不在于,而在于他们自己。盈袖姑娘,与其无济于事担忧和功败垂成追悔,不如做些能让胜算增大事情,如何?”
盈袖垂目看着手中那条帕子,又抬头看孙悯风笑如春风脸,默然许久,原本
她个人留在窗口,目光似乎是在看下面人群,却茫然无着,难得出神。
冷风拂面,带来些许暗香,只是这香里带些清苦药味,不觉难闻,反而叫人神智醒。
“你脸倦色,眼底隐现焦灼,是有烦心紧急事挂在心头。”药香主人在她对面坐下,挪开坤十九用过杯子,自己取新杯倒满盏,却不自饮,反而推向盈袖,“碎杯子不要久握,当心伤手。”
盈袖手被他轻轻打开,原本还保持着完形杯子顷刻裂成堆碎片,好在里面已经没有水。
带着药味帕子将她手擦干净,然后把新茶放入,主人这才慢条斯理地给自己倒杯茶,牛嚼牡丹般饮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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