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得神色恍,脑子还没想清楚,就本能地喊道:“师父……呃!”
那人将笑容收,变成冷硬如冰漠然。
薛蝉衣浑身颤,顿时清醒,她嘴唇翕动,说不出话来。
谢无衣冷冷道:“三年前忙于养伤和收拢山庄势力对付谢重山,很多事情都无暇顾及,事后
此时此刻,薛蝉衣提食盒往谢重山住小院走,里面护院已经离开,只剩下个仆妇去洗衣房,因此院子里静悄悄。
暮色西垂,她抬头看看天色,被那橘色云霞迷下眼睛,就在这刹那间,道寒芒乍现,直逼她恰好仰起脖颈。
眉梢动,薛蝉衣后仰下腰,左腿顺势上踢,足尖抵住把利刃,她还没来得及看清,左脚踝被人把攥住,只听“咔嚓”声,拧脱臼。
“谁?”脸上痛色闪,薛蝉衣身躯翻转如飞花,手中食盒不偏不倚撞上再度袭来利刃,就这片刻空档,她抽出腰间长鞭,鞭子如蛟龙抖擞而去,缠住那只持刃手,来不及看,腰肢发力将此人往身后甩。
不料那人借她长鞭力道,从半空折返而回,手中利刃转隔断鞭子,空出手便提掌向她天灵盖击下!
,说擂台要设在庄内,你说他是怎想?”
“说起来,断水山庄这些年人才凋零,谢无衣究竟是不是个废人还不好说,就算不是,还有谁能接下另外两场?又或者,他谢无衣自视甚高,要人打三场不成?”
“啧,胡猜什,等到三日后开战不就知道!”
“……”
外面高谈阔论,山庄内却平静得过头。
不到方寸距离,薛蝉衣却不慌不忙,她头倏然偏,整个人在间不容发之际躲开,脚下步伐轻巧,眨眼间到那人身后,袖中把短刀就要出手。
就在此时,袭击她人回过头来。
“蝉衣,三年不见,你武功大有进步。”
熟悉面容,熟悉声音,熟悉……神态。
面前人身素色锦袍,长发松松垮垮地束在脑后,言笑间温润如玉,眼睛里仿佛晕开笔水墨。
谢无衣承诺会在战后将断水刀送到苍雪谷,楚惜微便干脆地带着孙悯风行人离开断水山庄。在这四日里,他有条不紊地安排着山庄事宜,遣散大半佣人护院,偌大山庄越发冷清。
薛蝉衣看在眼里,问过好几次,却都被轻描淡写地打发回来,急得嘴上都起燎泡,谢离本也有心去问,却怕被训斥,只好做个乖巧闷嘴葫芦,每日例行练武。
整个山庄没剩下多少人,叶浮生饮食水平直线下降,此人毫无做客自觉,日三餐都驾轻就熟地去厨房自取,净捡好物拿,哪怕被薛姑娘挥着鞭子绕小院逃两圈,也丝毫不以为耻。
“这树赖张皮,人赖张脸,所以脸皮定得厚才能吃得开。”叶浮生笑眯眯地塞谢离口生姜片,哄道,“这两天湿气重,多吃生姜驱寒。”
“……”谢离无语凝噎,有生以来第次产生吐人脸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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