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怀殊波澜不惊地扫过女子身上、脖颈上淤青红印,以及几处不明显鞭痕烫伤,道:“可能是这女人不小心惹怒裴照,也可能只是他玩过头。”
沈知言神情微凝,又问:“这些人要把她带去哪里?”
“扔到后山吧,裴照对后山那几头狼可比对他亲爹好。”尹怀殊嗤笑道。
“……”沈知言没再开口,望着那女子被拖得远,她雪白躯体上沾满泥尘,小腿被粗粝地面磨破,在身后拖出道狭长血痕,他无言地望着,抿紧唇角。
夜深寂静,月光黯淡。
古怪。
昨夜纵情场,他时忘自己与沈知言武功悬殊,体力自然也完全无法相提并论,起初他还有兴致撩拨对方几句,结果几次后就自顾不暇,吃不消,可他又不肯服软求饶,只得咬牙硬撑着,不料最后竟然被逼出泪来,让沈知言顿时慌神,草草结,抱着他连声道歉。
饶是尹怀殊这种在魔教中早抛却尊严与羞耻人,每每想起那时情形,都会觉得耻辱至极。
沈知言注意到他动作,几乎与他同时想起那事,顿觉脸上发烫,低声认错:“青遥,是不好。”
尹怀殊面无表情道:“你哪里是不好,你是太好。”
沈知言缓缓睁开眼,房中片昏暗,他侧过头,清楚地听到怀中尹怀殊平稳呼吸声。
沈知言慢慢坐起身,小心地将被压着手臂抽出,低头瞧着尹怀殊安静睡颜,将他额前乱发拨开,想想,又在他眼睛上落下吻。尹怀殊眼睫颤颤,随之恢复平静,应当是睡得深。
于是,沈知言披衣下床,取出件披风,却并不穿,只搭在臂弯里,悄无声息地出门。
他循着印象,走入般若教后山,初冬里草木凋零,老树伸着干枯枝桠朝天,投在地上仿佛张牙舞爪鬼影,林深处更晦暗幽阴,冷风里夹杂着丝血腥臭味。
忽然,前方现出片雪白,正如尹怀殊所猜测,那赤身女子横尸在此,满面惊恐,双目大睁地对着乌云遮蔽夜空。大概山中野兽因天冷而少出,她躯体还得以完整保留,沈知言
沈知言被他噎得脸上更红,只好道:“今晚还是睡在别房里吧。”
“今晚你负责给捶背。”尹怀殊道。
沈知言不禁笑下,点头答应,然后抬手撑在尹怀殊腰后,帮他仔细揉按。人说食髓知味,沈知言这算是透彻体会到,他手掌刚挨上尹怀殊窄瘦腰线,脑海里便不由自主地浮现接触时触感和诸多细节,时心潮涌动,很想把对方拉进怀里抱抱。
沈知言正努力克制着思绪,突然听到旁边传来阵沙沙摩擦声,转头望去,只见几个黑衣教众拖着个赤条条女子快步经过,走到近处时,他惊愕地认出那正是昨日被少主裴照压在椅上亲热美艳女子,此刻她头软塌塌地仰着,神态凝固在个惊恐表情上,瞳孔涣散,居然已成具尸体。
“这是怎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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