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怀殊领着沈知言在教中大致转圈,教他认明地点,回院时,正望见几个教众将红绸装点上院落回廊。尹怀殊远远地停脚步,微眯起眼眸冷冷打量着。
“倘若你瞧着心里不舒服,们便先将那些装饰取下。”沈知言道。
“用不着。让不痛快事多去,这点小玩意还算不上什。”尹怀殊道,“等他们布置完再进去。”
沈知言当然没有异议,然而等片刻,尹怀殊忍不住伸手捶捶自己后腰,脸色极为复杂
他朝虚谷老人躬身行个郑重谢礼,然后转向江兰泽,严厉道:“你跟去书房,给仔细讲讲你和季休明擅自出门经过。”
众人各自应,江兰泽不情不愿地跟过去,而江离随着人流往外走,个面容平庸方脸男人凑近过来,笑道:“客人随这边走。”
江离跟着男人路穿院过廊,到客房,男人问过他姓名,给他介绍庄内布局,然后让他先在房内歇息,稍后便将午饭送到。
“那位虚谷老人需要随时关注庄主病情,所以住在庄主院中厢房里,不在这边,但少侠不必担心,你在庄内起居生活由负责打理,有什需要尽管开口。”男人热情道,“叫江万里。”
“谢谢。”
,你这是干什?”江仲越打断他,“庄主刚脱离危险,谁也认不出,让他好好歇息,不要吵……”
话没说完,江仲越似乎听到什,话音戛然而止,难以置信地看向江行舟。
江离站在榻前,看到周围人都静下去,江行舟凝视着他,嘴唇又动动,这次他听清,那嘶哑声音说是:
“哥哥……”
众人低声叹息,在他们认知中,庄主兄长江景明早在二十四年前归云山庄遭遇七杀门余孽袭击中死去。
“少侠客气。”说完,江万里出客房,还不忘为他将门关好。
江离独自站在客房,四下打量遍,有种说不清怅然,不由得又想起戚朝夕,不知道他到青山派没有,眼下状况如何。
江离推开窗,瞧见窗下长着丛低矮光秃瘦枝,大概是种牡丹,也许春日里会开满锦绣,只可惜,如今是冬天.
九渊山,般若教。
少主继任与成婚典礼既定,教中上下便开始筹备。
江离站在原地,没有动作,不知该作何反应,只是忽然想起,自从父亲隐入落霞谷成为守墓人,他们兄弟俩便只剩下书信来往,直至人遇害,人枯朽于病榻,再也没有见过次面。
“……哥哥,”江行舟动动手指,到底没能抬起来,只能断断续续地说道,“做个梦……个好长梦……”
“梦见老,你们都走……”江行舟闭上眼,泪水晶莹地从颊边滚落,他呼吸渐渐平缓,昏昏然睡过去。
江离静静望着他,心中滋味莫名。
“行,大家都散吧,让庄主好好静养。”江仲越压低声音,随手点两个人,“你们带两位客人去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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