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难办。”戚朝夕叹道,
“你先吃点东西吧。”戚朝夕站起身招呼伙计。饭菜是早就吩咐下,直备在后厨温着,不会儿就送上来,温度正合宜。
戚朝夕手随意支着下巴,颇有兴致地盯着江离吃饭,却见他舀勺粥,先往自己这边递来,便道:“吃过。”
江离不做声,又往前点,把那勺粥递到他唇边。
戚朝夕不由得笑起来,低头吃,于是两人你勺勺地用起饭。
戚朝夕知道江离是对咬伤自己事耿耿于怀,时半会也哄不开心,便去转移他注意力,先简述昨夜断崖下般若教与七杀门交手事,又若有所思道:“江离,你觉不觉得尹怀殊像是故意把不疑剑给扔下去?”
笑,看向床上江离:“等他醒再决定吧。”
翌日,直到将近正午,江离才缓缓转醒。
他精神不错,气色也如常,除鬓边新添缕白发,看上去与往日别无二致。见他坐起身,戚朝夕还是忍不住想扶把,江离却摇头拒绝,双眼直盯在戚朝夕裹绷带手腕上,低声道:“让看看你伤。”
戚朝夕抬腕躲开他伸来手,笑得漫不经心:“这有什好看,难道还好奇你牙印?”
“给你换药。”江离掀被下床,去行囊里找出药瓶。
江离思索片刻,开口道:“尹怀殊与七杀门有勾结?”
“很有可能。”戚朝夕道,“看昨日他和宁钰样子,易卜之死后,应当是他继任右护法,但无论是武功还是教中威望,这位子都不该落到尹怀殊头上,其中必有蹊跷。”
“尹怀殊称你为左护法,般若教都知晓你身份?”江离问。
他果然听到那句挑拨离间话,戚朝夕下意识观察着江离神情,答道:“仅有老教主人知道,但尹怀殊既然明说,就意味着教中出变故,身份随之,bao露。”
江离皱起眉:“万般若教将你身份公之于众,该怎办?”
实在拗不过他,戚朝夕只好在桌旁坐下,妥协地将手臂递过去。江离轻轻地将绷带揭开,露出仍是肉红色伤疤,尚未结痂,显然伤得不轻,何况右腕还是习武之人严防经脉要害。他抬眼看着戚朝夕,问道:“疼吗?”
自从年纪渐长、娘亲自尽后,他就再没被这珍而重之地问过,戚朝夕心头顿时软得塌糊涂,装模做样地想想,才道:“有那点儿疼,不如你亲下试试,说不定就好。”
他本想逗江离笑,可江离垂下眼,言不发地握着他手,低头亲吻他伤疤。那触感是柔软,微有些痒痛,连带着心脏也变得酸胀,戚朝夕面上笑容维持不住,反手抬起江离下巴,倾身吻住他。
吻浅尝辄止,戚朝夕在呼吸可触距离下,不自觉地温柔声音:“好,现在点儿都不疼。”
江离定定瞧着他,又转开视线,小心地为他上药,将手腕重新包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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