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虚谷老人面露不忍。
江离再度沉默，静得几乎无声无息，不知过
多久，虚谷老人只觉得手中
茶也冷，才见他复苏
般用力闭闭眼，开口道：“麻烦前辈代
向江兰泽道歉，不能同他回洛阳。”
“你要离开？”虚谷老人问，“去哪儿，独自去拿不疑剑？”
江离点头。
虚谷老人搁下茶杯，连连摇头：“江云若，七杀门有上百人，你能以敌百不成？”
江离望着他们背影消失在房门外，迟迟没有移开视线，只是沉默着。
虚谷老人端着杯热茶，见他情绪低沉，揣测道：“看来你记得自己失控时发生什
？”
江离这才转回视线，点头。
“你想要问什？”
“为什……”江离开口又顿住，像是在艰难整理片狼藉思绪，“闻到江兰泽身上血腥味，却没有反应，那时只有个念头……是真想要把他吃下去。”
“所以得低调行事，隐姓埋名，千万不能被人发现。”
“可沈知言已经知道是你。”
“这倒不要紧，也知道沈二公子个秘密。”戚朝夕不以为意地笑笑，转话锋，“当务之急还是阻止七杀门找到不疑剑，江少庄主主意正是寻求沈二公子帮助，以青山派力量对付七杀门、协助寻剑，你觉得如何？”
“什秘密？”江离眉头皱得更紧。
“小醋坛子想什呢，跟他可没有私交。”戚朝夕忍不住笑出声，伸手在他额心轻轻弹，见江离不自然地低头喝粥，方收回手，压低声音道，“是偶然发现，堂堂青山派二公子心上人居然是魔教尹怀殊。”
“不试试怎知道不行？”
虚谷老人目光沉下:“看来你心意已决，是劝不住？”
江离再度点头。
“……”虚谷老人道，“那你没有话要留给戚
这个‘他’不须明说，虚谷老人也明白指是戚朝夕。
虚谷老人沉吟半晌，忽然问道：“你喜欢他吗？”
江离不防他问得如此直白，却仍点点头。
虚谷老人便长叹口气，慢声道：“你对戚朝夕有情，自然催生出欲念，同时他让你感到安全，毫无威胁，而被《长生诀》反噬失去神智之人如同匹野兽，趋利避害，遵从欲望，正是本能。”
江离愣住，轻声问道：“所以越喜欢他，就越可能吃他？”
江离惊诧地抬起头。
戚朝夕意味深长地挑眉，继续道：“以此来看，江少庄主主意确实有可行之处，沈二公子若是想见他心上人面，自然会帮们。”
江离沉思良久，才点头：“好。”
说话间也用完饭，两人商定，便前去虚谷老人与江兰泽所住房间。江兰泽听他们同意，立即来精神，自告奋勇要带他们去与沈知言商谈，说着便往外走，江离却站在屋中没动，突然道：“有话想问钟前辈。”
戚朝夕深深看他眼，但也没多说，笑着答应后便同江兰泽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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