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是出自顾肆之手,上面人是师叔,太华派双壁之,也正是顾肆师父,顾少陵。”
画上落款处除年月,还题行小字,戚朝夕凑近细看:“君如山岭雪,皑皑不可亲?”他隐约体会到什,诧异地
虚谷老人只得缄默。
秋风落叶,大雪入冬,可不就是眨眼之间事吗?
活生生还在眼前人,怎偏就留不住?
江离忍不住想打破这压抑气氛,开口道:“钟前辈,也有事要问,关于顾肆和《长生诀》。”
“你要问什?”
次日清早,虚谷老人照例在堂屋拜祭。长桌上供三尊灵位,分别是太华派掌门、师叔顾少陵,还有他师父,虚谷老人取过三炷香点燃,跪在蒲团上叩首长拜,然后将香恭敬地插.入炉中。
有脚步声在身后响起,虚谷老人起身望去,是戚朝夕和江离走进屋中。昨晚虚谷老人给他们三个安排房间休息,可看这两人心事重重样子,似乎都是夜无眠。
“江兰泽已经将你们遇见经过告诉。他是为江行舟前来求医,已答应,但看这位戚大侠气色如常,不像是身中毒针,不知所来为何?”虚谷老人问。
“原本是想打听《长生诀》消息。”戚朝夕看向江离,“如今,晚辈只想知道他还有几年时间。”
虚谷老人点头,也转向江离:“伸出手来。”
“出谷前打开顾肆棺椁,但很奇怪,他尸身丝毫未腐,把匕首插在他胸前,他身旁陪葬画卷被血染红大半,确是z.sha模样,可仔细看过,他没有被《长生诀》反噬痕迹。”江离道,“身为创造者,顾肆应当最解《长生诀》,即便连他无法改写命数,可他既然追寻长生不老,怎会在尚未反噬之时就z.sha放弃?”
虚谷老人慢慢地苦笑出声:“因为顾肆师兄从未追寻过长生不老啊。”
江离面露不解,连戚朝夕也微微愣。
“真真假假、虚虚实实,这不就是江湖吗?”虚谷老人喟叹着,从长桌后取出轴画卷,缓缓展开,画上是位面容淡漠青年,正专注地擦拭着手中长剑,墨迹虽因年岁而淡,画面仍栩栩如生,看得出画师倾注无限心血。
“见过他。”江离道,“顾肆棺中陪葬画卷上都是这个人。”
江离将手腕递过去,虚谷老人搭上脉,不禁皱起眉:“你这脉象真是和江鹿鸣老盟主当年模样。”
江离犹豫下,低声问:“能撑到明年春天吗?”
“难。”虚谷老人端详着他样貌,摇头道,“按老盟主情况推算,你至多熬到今年冬天。不过若是能够不催动心法、少用内力,你或许可以拖得再久点。”
这答案与他所料相差无几,江离抽回手,并没露出多少失落神情,只是避开戚朝夕视线。
戚朝夕眉心紧皱着,好似听不明白他们话,半晌才哑声道:“连半年也不到,岂不是眨眼就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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