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主觉得上海不太平,离沪去香港,家具也都留下没带走
白准师父还活着时,与青派老头子有过交情,两人都已作古,旧情虽薄但还在,何况青帮怎也不容许关道在自家地盘上撒野。
白准应声,转进门内去。
霍震烨送走青帮人,进门就见白准又在浇花,那月季盆里泥都泡少半,他还在浇。
馀庆里是住不下去,升斗小民,见到派帮人员还不吓得半死。
霍震烨走到他身边:“看中套花园洋房,地方宽敞,院子里还能种花晒太阳,阁楼还放那些坛子,你觉得怎样?”
警察话还没说完,锦盒里面就滚出只断掌来。
“这鹿茸好新鲜啊。”霍震烨看着滚到地上手掌,看眼警察。
帮派动用私刑那是常有事,每年扔进黄浦江里喂鱼不知有多少,可那不能当着警察面。
这下警察不能放人,他们围上去把人捉住,虽然最后至多定个帮派纠纷,但也得装样子回去关几天。
曾矮子手掌齐腕斩下,是死是活,警察署根本就不会过问。
这点血气,激得白家阁楼上那些陶土坛子里摇摇晃晃,白准竹杖轻点,杖尖落地,那些坛子倏地僵住,动也不敢动。
捧盒子人被霍震烨枪口点下,吓得腿上哆嗦。
警察看盒中渗出血,退后半步,喝问:“这盒子里装是什?”
高远上前步,笑着说:“们是来给白家送礼,这盒子里是刚割鹿茸。”
关道能设下这多道坛,当然是上下打点过。
白准犯懒,他讨厌搬来搬去,反正他又不用看那些人脸色:“再说。”
霍震烨还是四处去看房子,关道人不会死心,他们还会再来,等他们再来时就不是这种不上台面手段。
他得赶快把房子买下来,要用时候能用得上。
白准也由着他去忙,他要预备城隍三巡。
霍震烨动作很快,他说他看几处,是在报纸上看,找个地产经纪实地看看,选中福开森路处洋房。
禇芸抽完水袖,往天井上坐,她半边脸上还画着油彩,脚尖翘,唱起戏腔来。
关道那个大师兄点反应都没有,白准颇有些失望,青阳有些本事,这个红阳不知有什法术,怎他弟子连鬼都看不见。
禇芸美滋滋唱段,抻抻细腰,扭身又飞进坛子里。
白七爷虽替她在城隍那儿讨张通行证,可也不能老晒太阳,缩回坛中闷头大睡去。
青帮人走到霍震烨身前,对门内行礼:“给七爷请安。”
青帮经营日久,帮主又让人闻风丧胆,警察可不敢惹。
至于霍家这位七少爷,那就更得罪不起,惹帮派吃皮肉苦,惹霍七少那得丢官帽。
警察决定和稀泥:“送礼就送礼,那也不用搞这大阵仗。”
他走到霍震烨面前:“霍公子,您看……”
白准竹杖点地,放出禇芸,禇芸藏身门内,水袖探出去,阴风滚地,抽飞锦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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