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什呢?”霍震烨枕在枕头上笑,自己把竹条摸出来,“找这个?”
禇芸钻进坛中,听见床板轻声震动,床上那两个像是在打架,又像是在打情骂俏,她忍会儿,还没有要停意思。
禇芸只好把坛子滚来滚去,坛子滚动,床上动静就停。
白准横霍震烨眼,阿生在外面轻轻叩门:“七爷,霍师兄,早饭好。”
霍震烨花大钱,掌柜和伙计百般殷勤伺候着,早饭做桌子,还有道清炖老鸭汤。
“你知道是什意思。”霍震烨盯住他,刻也不放。
菱花格窗外透进点月光,他们就借这点月光望着彼此,用眼神角力,白准很退,他翻身朝外:“到时候再说。”
到那天,让他点支香,看看命有多长,他们要都是短命鬼呢,能贪图几日就贪图几日,要是人命长,人命短。
白准轻轻转头,用眼角余光瞥眼,那也不必纠缠。
天微微亮时候,禇芸坐不住,她在棺材板上坐整夜,天光照耀,厉鬼无处存身,只能钻进房中,藏在坛子里。
些什,白准累几天,得让他好好歇歇,闻着白准身上纸竹香气,安然睡下。
快睡着时,白准问:“你生日是什时候?”
霍震烨眼睛都闭上,他在阴阳界中也样虚耗得厉害,阖眼答:“十月初,怎?你要给过生日?”
白准不出声,霍震烨睁开眼,手搭上他肩头:“你真要给过生日?”
“嗯。”白准轻应声。
鸭子脂肥黄亮,炖得肉酥汤鲜,白准喝半碗,又要半碗。
“这青阳仙师什时候给人瞧病?”
伙计笑笑:“快回来,客倌莫急,这秦家呀……闹鬼。”小伙计越说越低声,手指头还点点山,“秦家风水穴被人破,夜里就闹鬼,镇上都传开。”
阿生闷头猛吃,白准端着汤碗小口喝汤,只有霍震烨很是兴味样子,追问:“怎个闹法?”
伙计看财神爷都问,那自然
禇芸飘过,凉风吹进床帐。
白准长睫掀,醒过来,他眼睛眯就见自己几乎是靠在霍震烨身上,他胸膛暖热,软硬适中,比贴着木板床舒服得多。
昨天夜里明明是分开两头睡。
白准想往床边挪,腰上紧,霍震烨手不知何时竟环着他,他动,霍震烨就笑,眼睛还未睁开便沙着声:“早安。”
白准面色微红,他探手想用竹条把这人抽醒,伸手摸会儿,竟没摸着,定是被人藏起来。
霍震烨刹时有力气,他撑着起胳膊,下从外面翻进床里,面对白准,手按住他肩。
笑得璨然:“你真给过生日?”
白准看他高兴得这样,颇有些得意怡悦,但他骄矜道:“不错,你想要什礼物?”白七爷也是很大方。
霍震烨倏地凑近,两人离得就像在桃木棺中那样近,他眼睛在黑暗也依旧锁紧白准:“棺材里那个,想要次。”
白准下抿住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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