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杀金丹桂
凶手呢？”
“不归
管。”白准请动无常，十分精力去掉八分，纸无常
回来，他力气就散
，说话懒洋洋，眼皮耷就要睡去。
霍震烨看白准雪白脸色又白几分，他走上前去。
白准还以为他要说什
，谁知霍震烨弯腰将他把抱起来，还往身上拢拢。
白准没想到他这样大胆，心头怒火刚起，满屋纸人便“飒飒”振响，霍震烨听见声音，在他耳边
韩珠也不生气：“师弟别怕，明日早咱们去找七爷。”
柳大躺在床上，他扯着弟弟胳膊，到这时候才后悔，喉咙口呜呜咽咽，可再没有人听懂他说什。
纸无常拘走金丹桂，回到白准坛前，手上锁链不见，金丹桂已经去她该去地方。
霍震烨抬头看，从这天井正能看见城隍庙大殿檐翘。
白准再次点香，恭恭敬敬送走神官。
声音传到堂屋，柳二听见赶过来，开门就看见哥哥滚在地上：“哥！你怎哥？”
韩珠手执油灯进来，看见柳大倒在地上，先问：“怎？”
柳二将柳大翻过来，就见柳大颈间赫然两只鬼爪印，指节根根分明，地上还有道道刮痕迹，直从床底延伸到窗台。
韩珠盯住掌印，似乎是吓住，柳二掐住兄长人中，把柳大掐醒。
“哥，你怎样？”
，两人都听不见。
浓云蔽月，屋外丝亮光也无。
金丹桂掐得柳大目眦欲裂，胸中只剩丝气时候，自浓黑中传进“铮”声铁锁响。
金丹桂下缩手，仓惶转头望向窗外，只眼珠又掉出来，滚在柳大身上，她也顾不得捡。
返身急忙想逃，可她脚上还锁着白准镣铐，只能节节转过身体，双手贴地爬行，匆忙间另只眼睛也掉。
这支香点，无常便灵气消散，又变回纸人模样，白准取出黑布，将无常眼睛遮住。
“不遮会怎样？”霍震烨问。
白准没有答他，又露出懒骨头样子，这次太耗精神。
霍震烨就这看着，等白准做完这些，他才问：“这事就结？”
“不然呢？”
柳大恍惚间还通乱抓，他喉咙口呜呜出声，已然说不出话来。
那两只手蛇样滑软无骨，冷冰冰缠在他脖子上，好像到此刻还没放开。
他伸出手来，对弟弟比个七，柳二怔：“哥，这是什意思？”
“你要见七爷？”韩珠说出他心思，“天都这晚，咱们白天再去找七爷。”
她边说边伸手轻拍柳大背，软掌触摸，让柳大想起刚才情形，他浑身颤，本能避开。
她摸到床底，把自己整个折起来塞进去。
条铁链自窗口飞进来，锁住金丹桂脖子，将她从屋内拽出去。
柳大只见窗外站着个戴尖顶帽子黑影，霜白月光投在尖帽上，照出“天下太平”四个字。
“黑无……无常。”
柳大翻眼昏过去，他从床上滚下来，头撞到床脚“咚”声巨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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