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塞回去,十指作爪,掐住柳大有脖子:“个人太寂寞,只有你待好,咱们不是要做夫妻吗?”
柳大四脚乱蹬透过窗户看见弟弟和师姐两人在对面屋子折锡箔元宝,可无论他怎动
掉下来,金丹桂就用手指头再把眼珠塞回去。
柳大怵然回神,惊声尖叫,金丹桂沉下脸:“怎?为你特意找来这对眼珠子,那可是拿耳环换来。”
苏曼丽拿走她耳环,那就用眼睛来换,还好,她去时候,眼珠子还是新鲜。
柳大想逃,可四脚如灌铅样动弹不得,他惊恐之下终于想起自己枕下有白准给保命符。
掏出来向金丹桂扔去,金丹桂却点不怕,她手接住,抖开那张纸。
他意气奋发,把勾住金丹桂腰,两人到稠不可分时,金丹桂环住他脖子:“咱们生死都在起,你说好不好?”
柳大如梦如幻,嘴里应声,可心里又隐隐觉得不稳当。
好像有人死?是谁死?
怀里美人活色生香,对,那姓霍还说什她脸是割出来,这美脸,怎会是假呢?
想到霍震烨就想到白准。
门,伸出手才看见自己手上满是金粉,便用手背拍他面颊:“咱们俩永远是家人。”
柳二面红耳赤。
柳大睡得昏昏沉沉,听见耳畔传来“骨碌碌”声音,像是什东西掉在地上滚动,直滚到他耳边。
柳大睁开眼看见自己躺在西洋弹簧床上,房间里传来音乐声。
“醒啦?”金丹桂笑盈盈把水晶酒杯送到他手里。
眼睛不能在眼眶中自由转动,她就伸着手指把不听话眼珠转转,这才看见上面写着“城隍通关路引”。
柳大,年十九,所带葬品无。
金丹桂笑起来,她指尖搓,幽蓝鬼火把这张路引点燃,烧给城隍爷。
柳大往后缩:“不跟你走,不能走,还要发扬古彩门,师父…师父…”
金丹桂细尖十指撑着眼眶,吊睛看他,咧嘴笑,眼珠就从眼眶里淌出来,淌到鼻子上:“这可由不得你。”
心中隐隐升起疑团,这法国香水味道不对劲,香过便腐臭难闻。
“你死!”柳大冲口而出。
西洋弹簧床不见,屋里没灯也没有音乐,金丹桂勾在他脖子上手,又湿又冷。
那张让他神魂颠倒脸就在他眼前。
脸上两只血窟窿用对新眼珠填住,可这对眼珠子不是原装,按在眼眶里时不时就要掉出来。
柳大又闻到她身上法国香水味道,他心里有些疑惑,好像忘记什,手已经接过杯子:“这是什地方?”
金丹桂轻拍他下:“这里是柳公馆啊,们带着钱离开上海,买这幢花园洋房。”
柳公馆,对,他们终于离开上海,买房子,雇司机老妈子,现在他是柳老爷柳老板。
金丹桂依偎在他身上,依旧粉光脂艳,风情万种。
柳大恍惚间好像真抛开切麻烦,得到他直想要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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