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
两位大人，都是。”韩仲文看着他，“楚大人果然厉害，也幸好
还没有天真到认为
杯毒酒就能解决你。”
“如此看来，叛变
不是洛辛，而是韩大人和淮南所有官吏。”苏世誉淡声道，“韩大人既然把自己府邸化作修罗场，想必妻儿早已转移？”
韩仲文没有说话。
楚明允不带情绪地笑声，“怎
不说话？都到这步，干脆说个明白啊。收买张攸，追杀寿春县丞全家，在寿春只手遮天为所欲为，你做这漂亮，那有没有把援军也杀干净呢？”微微顿，他道，“倒不信会有什凭空消失，不如说这切都是你精心安排好戏，其实根本没有什淮南王叛党？”
“你错，楚大人。”韩仲文终于开口，他站起身退开几步，“当然有淮南王留下残党，不然这些人是谁呢？”
借此机会问个问题便好。”他抬眼看向坐在侧梁进，语气温和依旧，“前几日梁大人告知有援军将领洛辛消息，可惜随后发生些变故未能详谈，不知梁大人能否现在说出消息？”
众人不约而同地看向梁进，梁进面不改色地喝口酒，唯独避开苏世誉视线，没有说话。
“梁大人？”楚明允催促道。
梁进将杯盏放在桌上，他还没开口，声尖叫抢先响起来。
他们循声看去，侍女惊恐地捂着嘴，紧盯着豫章郡郡守，那郡守脸上泛起青紫，他正呆住忽然又喷出口鲜血，随之头重重栽在桌上，不再动弹。还来不及反应，几声尖叫接连响起，五六个人直挺挺地倒下，双目,bao突，死状如出辙。
话音未落，房檐上密密现出弓箭手们身影，身黑衣，正是那晚在寿春县丞家遭遇黑衣人装束。
“放箭！”
箭矢应声蔽空而下，如雨纷纷。庭中其他人毫无预料，顿时乱作团，惊叫着四处奔逃却不免被乱箭射杀倒地，侍从们抽刀格挡，刀箭对撞溅起火花，金石之声铿锵作响。楚明允站起身，广袖卷挥开迎面而来箭，他伸手刚拉住苏世誉，却忽然被苏世誉把反扯过去，猝不及防地撞在对方身上。
楚明允微愣，转
苏世誉看得清楚也记得清楚，这几个人都是方才被敬过酒人。楚明允转头看过去，沈大人对上他目光不由颤，慌忙几步躲到韩仲文身旁。韩仲文还端坐原位，只是不知何时府兵围护在他四周，手按腰刀，蓄势待发。
事发突然，随他们从长安来侍从原本守在外围，回过神后当即冲上来挡在楚明允和苏世誉身前，同样握住刀柄，警惕以对。
场面陡然僵持，冷凝到极致。
这日天色不佳，夜沉如墨，星月皆隐于重云之后，唯有高悬灯盏曳曳生光，照得庭院明亮。
楚明允轻轻笑声，此刻听来分外清晰，“看来问题是不用回答。”他气定神闲地扫眼，“难怪直没对们下手，原来是在等今天啊。所以剩下没死这些人，都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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