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三天过后,嘉庆帝第任皇后喜塔喇氏因病薨世,谥为孝淑皇后。嘉庆因知太上皇直抱恙在身,最忌讳“白事”晦气冲撞到他,因而主动要求丧仪从简——宫中所有人等除到灵前祭奠外不可摘红挂白,身着丧服;文武百官上朝奏事服色不变仅减去串朝珠即可,举朝上下,仪制如常,热孝期间,贵妃纽古禄氏便进皇贵妃,摄六宫事。
这只怕是历朝历代国母
,他绝不能容许自己在这忍辱负重最后关头,再出什差错。还未走进寝宫,便听见里头阵吵闹。先是纽古禄氏惊慌声音:“姐姐息怒,趁皇上还未回来,姐姐还是先走吧!”
“他回来也想问问他!这多年究竟当没当过是他结发之妻?病地如此之重他看过几次?现在连药方略要点子罕有药材,御药房就敢拦着不给——天下有没有这窝囊皇帝!”
永琰听着心头火起,脚踹开门,果见喜塔喇氏病恹恹地讴着对儿眼睛还在哭诉,便冷笑道:“你肯安生些,只怕病就好!”喜塔喇氏见永琰进来,本来也收敛脾气不敢再闹,纽古禄氏忙劝她出去,永琰哼声也不阻拦,副嫌恶冷淡模样,顿时怒气大盛,时就忘尊卑轻重:“皇上不看重,也无话可说,可好歹是二阿哥嫡亲娘,您也不想想,当年要不是绵宁,只怕您连毓庆宫都无法呆!”
“你说什?!”永琰仿佛被箭穿刺进他心里最羞耻处,勃然大怒,拍案而起,“谁给你这个胆子这说话?啊?!”他步步地逼近,脸色如阎罗厉鬼,“你大约觉得你哥哥还能给你撑腰?!他这个没用东西,被科尔沁王几下工夫摆弄地服服帖贴,在王府里龟缩不出——你还在这给朕瞎闹?!”
喜塔喇氏退无可退,把心横:“瞎闹?!皇上好男色就不是瞎闹?!等这多年,你何曾当是你妻子!”话音未落竟伸手去抢永琰袖子,“知道你心里有人,宝贝儿似地带着对香包!就在这!知道!”永琰促不及防被把夺去,喜塔喇氏高高举起香包,“可这些年陪在你身边是!不是这个不见踪影贱人!”
“还!”永琰眼中凶光大炽,抓过她手腕用力向后甩去,不料用力过猛,喜塔喇氏又是久病无力之人,竟头撞上桌角,顿时血流如注地瘫软在地。
永琰并纽古禄氏齐齐吃惊,还是永琰先反应过来,回头叠声地叫太医,纽古禄氏却走到永琰面前,哭着跪下:“皇上息怒!臣妾罪该万死!失手推倒皇后,请皇上责罚!”
永琰愣,看着她眼神多几分柔和:“……起来吧,朕知道你是无心之过。”
他有些不忍地看着那个女子瘫软在地血流如注,当年刚刚嫁进嘉王府时,也是妙龄少女豆蔻年华——但永琰很快就硬起心肠,他忘不喜塔喇氏方才出口而出两个字“窝囊”!
他不会原谅任何个对不起他人——无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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