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长生刚出门,就觉得阵寒风吹来,朱红雕栏上已经覆上层薄薄白雪——这也是他来京城见到第场——初雪。
银官忙将手中准备好银鼠披风搭在他肩上,不无担忧地看紧闭房门眼。魏长生顺着他视线看去,幽幽地道:“为他,这俩兄弟,迟早有天得开诚布公地谈下。”
“师父……您为什,要为和相……做
低沉嘶哑地吼道:“他是怎抱你?”用力地咬上他唇:“这样?”转而到他优美白皙脖子:“还是这样?”长生吃痛地颦起眉头,在心里无声叹,打叠起几分认真笑容:“是这样。”右手从敞开衣服间探进去,轻轻按在他肋下。
福康安愣下,象被烫着般忽然哆嗦着推开魏长生,坐在床上不住地粗喘着。
这是他在金川为救和珅生受索若木三箭留下伤。这三箭当年差点就要他命,可他从不后悔,哪怕在那瞬间他舍弃主帅性命舍弃军人荣耀舍弃傅公府尊严责任,他都不曾后悔!
“和爷身上也有这伤,只是,比三爷还多多。”魏长生也撑起身子,头青丝柔柔地倾泄散落,“总问和爷,这多密密麻麻伤痕,可还疼?他总说这些年过去,早就不疼……但和爷其实每逢下雨湿冷气候腿总是针扎似疼,又常有气促之症,多少次劝他调养身子,他却也总说‘不碍事’——因为那伤那痛,早已经深入骨髓血脉之中,永生难以愈合……”
福康安失神地瘫在床上,伸手覆住额头,下下地摇着头:“他还记……他还记……可他为什要这对!为什当年毫不犹豫地离开!就为无上权力!为青史留名!”
“三爷。和爷同你样,都是顶天立地好男儿。他选择他处境,你都该懂!否则你就不配当面质问他句‘为什’!”魏长生不知何时早已褪去身媚气,清清冷冷地看着他,福康安愣下,还欲说话,却忽然听见门外几声争执,个细细软软声音惊慌失措地拦阻道:“四爷!您不能进去!”
“滚开!”门被轰然踢开,在富察家已被视为反叛四公子福康安此时才出现在傅府,却是脸勃发怒气,待看见纱帐之间二人衣不遮蔽体羞人情态,顿时怒不可遏,大踏步上前掀飞帐子,提起他从来敬畏如天神三哥衣领,拳挥去:“你还有工夫在此寻欢作乐!”福康安虽然猝不及防,但天生武将直觉却使他利落地将头偏堪堪避开这击,怒而瞪他:“长安,你这是做什!”
是啊!在做什!为和珅受苦忍痛打抱不平?!他却不能帮上点忙!甚至当初,是自己丑陋嫉妒心与独占欲导致那两人误会重重相见为敌整整八年!
“哥……”他沉痛地闭上眼,“你救救和珅吧。”
隐藏八年,悔恨八年,他终究替代不福康安,这是命,他却在当年执着地不肯认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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