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纯臣——所以朕年前就想要办他——他家人为争地逼死河间李家三条人命,焉知他没有纵容之罪?去年科考,他纪家子弟全部入员,他却清清白白查不出点请托证据,朕才更断定他做手脚——他聪明,朕不厌他,但把朕当作无知小儿,朕就容不下他!就连和珅——”乾隆忽然掩住嘴,木着张脸起身:“为臣者揣摩圣意固然难,为君者要驾驭臣下,又谈何容易?”
再舍不得你,也不能因你而失民心官风——更何况,你确有不得不贬理由。
和珅,你聪明太过,却也操急太过。
和亲王听着这话,仿佛也若明若暗地看到这位人主心底点想法——他要整肃纪昀整肃军机处是早有此心,只不过顺着和珅话头把事儿给闹出来——而就是和珅,似乎也为着什事惹皇帝心里不痛快。但他自然没蠢到把话说出来,他这皇兄心里刹那间就能翻转过千万个念头,只怕他永远也及不上丝半点。
乾隆颦着眉转过身,养心殿后寝里桌椅在轩敞玻璃窗下都光华亮堂,炕中小几上还摆着副残棋,这是和珅昨天早上才陪他下,直杀到胶着片难分胜负,他特特地下旨留着残局今日再战——他也是唯个不惧天威,谈笑自若地敢和他面对面下棋且公平对弈人——莫非在这九重天阕之上,他注定只能高处不胜寒?
乾隆略带疲惫地抚额微叹——今天早朝,他看到太多,不想看到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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