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会从此平步青云,却也要担心你不成?放心,福康安纵使出将入相指日可待,惟此心此志永不转移——若有相负天不假年!”
“没人要你立誓。”和珅冷静下来,觉得自己有些可笑——明明已经阅尽沧桑,却还如此幼稚地去追寻时口舌承诺——“也不是立誓。”福康安轻柔地看着他,阗黑双眼是望无尽认真,“是要与你对誓。你若有相负,皆不享全寿不得善终——”
和珅愣下,这是他万万没有想到,却是心中真个痛,如此重诺,较俗世婚书有如云泥之别!当下眼圈红,也扬手与他击掌三下为盟:“你若有相负,皆不享全寿不得善终——”
二人随后又重到索若木坟前将战袍入葬已毕,和珅又将多伦宝刀轻压在衣服上方才掩土埋,面跪地叩三个响头:“索兄,你各为其主,生死由命,惟当日放生路之恩不曾相报,和珅终生以为憾事,希以刀替身长伴兄之左右,纽古禄和珅就此封刀,终生不再踏足战场,不再妄杀人,以替还兄开衅金川之血债!”
福康安愣下,和珅如今已是立大功,若从军功上谋进身之道自是事半功倍,难道就为个索若木,他就要封刀绝战?那他之前苦不都白受吗?转念想,却又想到金川之战中和珅虽然杀敌勇猛毕竟心里尚有妇人之仁,与他毕竟不同——真要白刃相搏,这就是他致命伤!而且战场凶险,若他不再涉足,倒也不是坏事,因而也没反驳。甚至跟着向索若木微微地躬半身,看着那简陋墓碑,称雄世,谁争过天?索若木,该笑你飞蛾扑火引火自焚还是敬你不达目势不罢休?
切至此已多说无益,这世上,本就胜者为王。
“索若木世英雄,都是为着个王位,以至金川兵连祸结死伤枕籍自己也身死族灭——们该学其志勇,却学不得其心术。”福康安在后娓娓而道,面上表情却是隐带讥诮——人都死,让你几句又何妨?还记得当年你说话?如今悉数奉还于你——“原本以为你堪为敌手,竟是高看你!”——你至死斗不过福康安,不论是金川之战还是他和珅——你都是手下败将!福康安要,从没到不手!
和珅此后数日都直与福康安诸人商量金川善后事宜:安置流民,恢复生产,派置*员——犹以最后点为要,大清兴兵七万历时四载才算靖平金川,却要从此改土归流,劳永逸地杜绝当地土司扯旗造反占山为王念头就必须得在当地设立行政衙门,由大清直接管理金川,但谁来出任金川知府却要好好斟酌——大金川此番反叛导火锁就是不堪前任川督阿尔泰横征,bao敛压榨藏人。以和珅意思,首要任务就是屯田兴农,金川原本地处富庶,若非战争经年何至民生凋敝,由官府出榜安民告示之后,组织流民垦荒,耕种荒田者三年免赋,而后屯粮修镇,调川兵绿营长驻。闲时下地耕作,有兵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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