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珅自有护他周全,你瞎担心什!”几乎是同时,和珅与福康安同时驳道,话音未落,两人都是顿,和珅先看福康安眼,随即忍不住与他相视笑。
“算算,再下去,真得犯嫉妒不可!哥哥,朋友——如今都弃去!”福长安将茶杯丢,起身摇摇晃晃地向外大步走去,“人生苦短,譬如朝露啊!”
“这说什傻话呢!”福康安望着他背影,有点啼笑皆非。
“他还小呢。
增兵万随同前往。
和珅将廷寄合,递还福康安:“你如今已经是镶黄旗副都统,还心想去打金川?”
“本来去年就该去——是你说温福桂林统统都不是将才,带兵打仗那是狗屁不通,跟他们出兵放马只有吃亏份,所以听你,先不去随军——”福康安如今在和珅面前是随便至极,什脏话都敢放出来,“再说你都决定去,还能扔你个去千里从军打金川?”
和珅笑即收,神色里透出股子精明算计:“那当然,要求功名又不是真要卖命,温福——那是书生中堂个,只知道因循苟且地拖延守旧;桂林——那更是没用,疾贤妒能胆小无谋,俨然个张士贵。靠他们打金川,悬着呢!这次是跟着桂中堂出兵放马,怎着也比那俩人靠谱——而且打这年工夫,金川兵再骁勇也该打疲,咱再压兵略阵,收全功那是迟早事儿!”
福康安笑着捏他脸:“才句话呢,你就噼里啪啦地爆出这多考虑!不过依看,这金川到没那容易打下来——虽说阿玛当年平金川时候带回金川地图,可那地方丛林险峻,群山万壑,崎岖盘折,非当地土人不足以熟悉环境,咱们是疲师远征番兵是据险固守,皇上‘誓灭金川’心又急——这战,难打。”
两人正商议着,就听个个略带嘶哑声音响起来:“又趁不注意商量上啊?”和珅抬眼,就见福长安提袍进屋,年多工夫出落倒是越发俊俏,美服华带,翩翩公子。他进来自己坐下斟杯茶放至唇边,半笑不笑地看着二人,打趣道:“你们俩之前不是互相看对方都不带劲儿?怎这点时间倒好如胶似漆——这三哥平常里见人都用鼻孔说话,何曾见他如此和顺?”
“狗嘴里涂不出象牙来!”福康安装着板起脸,劈手夺他茶杯,“阿玛就快回来,看你还这轻松!”福长安大笑着摆手:“不怕,想好——和你们起去打金川——看阿玛还骂不骂!”
和珅唬跳,以为他当真,忙道:“你去不得!打仗——你以为是学堂上面背几句兵书?那是真刀真枪拿命来拼!再说,小小个金川,犯着两个相府公子参战随军?你年龄又小,皇上必定不准!”
福长安皱皱鼻子,带点酸地口气:“那你和三哥怎就能起去?你也并不比大几岁——”
“与你福四爷身份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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