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猫随声附和。
“那就好好整理啊!该扔掉扔掉,该收起来收起来,这点事都做不到怎行?”
鬣狗和猫脸拉得老长。他们向来看不起狸猫,现在却被教训通,显然很是伤自尊。这两人自尊可比体形庞大得多。
也想要个自己房间——肇很想这说,却死活发不出声音。到底是不是因为变声期关系,他自己也不太清楚。于是肇继续保持沉默,他心里明白,就算说也改变不什,他们才不会给他单独房间。狐狸犬只会冲他吼,说‘光会要这要那,还不先把书念好’,鬣狗和猫只会冷笑,而狸猫多半会装作没听见。
上厕所时,肇在洗手台前照照镜子,镜中依然映出只爬虫类动物,但肤色有点变化,微微有些发黑,皮肤表面变得凹凸不平。
。”过会儿,狸猫打起电话,“儿子把录像带交给。为什刚才见面时你不跟说……什话,你这不是给出难题吗?万被老婆发现怎办……哪有你这乱来,开玩笑也不是这种开法。总之以后别再搞花样……知道啦,会想办法……你放心,她也巴不得要离婚哪……嗯……嗯,小孩事不用放在心上。”
肇轻手轻脚地上楼。
某个周日早晨,白狐被送进养老院。她似乎是前天晚上才得知自己命运。肇心想,她那晚对着佛坛念经到深夜,应该就是因为此事。那念诵语调里充满无可言喻怨恨。
当天晚餐时,全家人难得地齐聚在餐桌前,因为要商量怎样处理白狐空出来那间房。他们心里都很清楚,旦家里有新变化,必须尽早提出主张才不会吃亏。
但这次问题完全没有商量余地,狸猫劈头便说:
他对着镜子张开嘴啊声,感觉出声容易些。
第二天午休时,肇被叫到教师办公室,班主任山羊和教导处牛头犬都在等他。牛头犬单刀直入地问肇,大鲵他们是不是找他要钱,肇口否认。
“怎会没有?”牛头犬晃着脸上横肉,“有同学看到你在厕所给他们钱。”
肇吃惊,他没想到当时还有目击者。看到他反应,牛头犬似乎已然于心。“跟老师说实话,你借钱给
“直没有个可以安静工作地方,那个房间就给平常当书房用吧。有客人来时候也可以作为客房。”
狐狸犬、鬣狗和猫登时沉下脸,表情分明在说“你从来就没在家工作过,要什书房”。最沮丧还是肇,好不容易有房间空出来,家中格局要重新调整,他本来还期待自己也能拥有个房间。
“还有,”狸猫继续说,“刚才看下壁橱,除奶奶东西,还塞很多杂物。那里又不是库房,各人东西要拿回自己屋里。”
鬣狗和猫都脸不情愿。他们总是把自己房间里用不到东西胡乱扔进纸箱,塞到白狐壁橱里。狐狸犬也做过同样事。
“房间柜子太小。”鬣狗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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