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什办法吗?”郁宁道:“你仔细想想,什改道分流,炸堤泄洪之类?”
周侍郎摇头道:“这两个办法在其他地方或许可行,但是此处不行。天玉府半地处高地,半地势低洼,若是在上游炸堤泄洪,这些水终究还是要往此低处流,最多也不过是撑上几日……回不去,便是于事无补,最终只能两败俱伤。”
“撑上几日?”
“那又如何……”周侍郎苦涩说:“此时已然是个死人。”
“那就问句……”郁宁手中打开那柄玉制折扇,摇摇扇子,副翩翩佳公子模样:“如果有法子送周大人你回去,让你重新带人治水,同时再去炸堤泄洪,再给你七日,你能不能修好堤坝?”
没钱,闹得天下大乱又收不场子,他到底图什?”
“是非轻重,难道真就分不清?年纪大糊涂?还是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
“郁先生慎言!”周侍郎喝道,随即他又咳嗽两声,芙蓉上前替他顺顺气他才没有昏过去。
陈和光虽然在做点大逆不道事情,但是真没能像郁宁有这样胆气直接张口就是‘狗皇帝’,听这顺嘴架势,可见郁宁平时也没少骂……若是如此,顾国师至少是认同他想法,点管教地意思都没有。但这切并不妨碍他在心中点头,他也有所疑惑,皇帝到底是吃错什药,想要兵权,想要神权,缓缓收之不好吗?
若是治下清廉,海清河晏,难道镇国公就非要兵权不可?
“……可以。”周侍郎猛然睁开眼睛,他脸色泛出些潮红,他死死盯着郁宁,眼睛灼灼发亮:“郁先生不怕吗?私自炸毁堤坝泄洪是株连九族大罪。”
郁宁歪着脑袋想想,回答道:“在密折里头,和陈少爷已经是同党,勾结逆贼企图谋国那种,还怕炸个河堤?难道不炸,圣上就能再生出二两良心出来当做无事发生?”
郁宁不等另外两人回答,便决定道:“分头行事吧。”
“分头行事?”陈和光拧着眉道:“如何分头?”
“你负责将周大人送回留
国师曾与诸国师有过二十年之约,今年已经是第二十年,这位权倾朝野顾国师即将隐退,改换诸国师重新登临国师之位。诸氏能长久做国师,自然也与他们从不涉政有关,到时自然不能再钳制皇帝。
圣上到底在图什?
以整个天玉府……天下为他们三家陪葬?值得吗?这根本就是在赌!赌国运不亡!
郁宁知道自己失言,毕竟周侍郎还在此处,他目前还不算是他们这派,他换个话题:“周大人,依你之见,现下可有什挽救办法?”
“……没办法,这春雨下,至少三日,但水位线早已超过预期,最迟明日夜间,堤坝就会完全崩溃。”周侍郎闭着眼睛听着外面掷地有声雨声:“后日,大半个天玉府就会成为片水国,丽山、小丽山……不过是湖面上岛屿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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