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举子吧……到底是国师弟子,见着官还要跪来跪去,丢份儿。”皇帝
他指着郁宁说:“来,你说说,你师傅怎打得你?”
郁宁拱手回道:“禀圣上,昨日喝多,不记得。”
“那国师可打亏——人打,没记住啊!”
顾国师又道:“那回去便再打遍。”
皇帝大笑,指着顾国师手颤颤,等笑完,这才道:“行,孩子打多不成器……你今年几岁?”
听说过你,抬起头来让朕瞧瞧。”
郁宁上前步,顾国师之前关照过,见皇帝要行跪礼——他向觉得郁宁能屈能伸很,就没有过多关照。郁宁自然也不会惹事,他个现代人,给个早该过世千八百年皇帝跪下也不算吃亏,他老老实实跪下叩首,随即抬头,目光看下地板:“郁宁见过圣上。”
“姿仪端雅,毓秀明达,不错。”皇帝看他眼,随口夸他句,随即就抬手叫他起来,边对顾国师道:“怪不得国师破例收徒呢!有徒弟好啊——人老,就该有个知冷知热在跟前服侍着,出不出息都不打紧,贴心才最重要。看看你这个,再看看朕那几个,简直是个天个地,不好比,不好比!”
顾国师淡然道:“圣上别看他现在乖巧,那是他头回进宫,还知道要怕,在家时候那叫个胡作妄为,家里天天给他收拾烂摊子还来不及,怎能和几位殿下相比?”
“年轻人嘛,会胡闹那是好事。”皇帝埋下头去看折子,边道:“今日工部刘侍郎不是也告假?说是腿摔着,朕就好奇,怎就腿摔着?结果他又上个折子,跟朕抱怨说他家小三昨日里头又不知道跑去和谁喝酒,闹得大半夜醉醺醺才回来,还抱着庭里头大树喊爹,气得他捡棍子追着他打,结果愣是没追着不说,还给绊跤。”
郁宁谨慎道:“回圣上,二十六。”
“二十六啊……那是不能再打。”皇帝又问道:“成家没?平时喜欢念书吗?今年春闱你打算参加吗?你要是参加春闱,朕看在国师面子上,不论你成绩好坏,先给你点个探花如何?”
“禀圣上,已经订婚,还未成家,平时不大喜欢念书,因此并没有功名在身,今年春闱圣上怕是见不着。”
皇帝听,拢着袖子说:“二十六?还没有功名?这可不大好,说出去难免叫人看轻几分……你识字吧?”
“字还是认得。”顾国师挑眉道:“圣上还打算赏他个出身?”
“比起刘家小三郎,国师你这个很是过得去。”
顾国师不动声色道:“昨日与刘家小三喝酒,正是劣徒。”
“呦,还碰巧?”皇帝抬起头来看着旁低眉敛目郁宁,又对顾国师道:“年轻人,和朋友喝个酒不算是过,国师没教训他吧?”
“打。”顾国师道。
皇帝扔折子,拍案笑道:“真打?怎打?国师也会打人?神仙下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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