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化剑在
兰霄不动声色伸手将怀里手炉递出来,打个岔子,低声与郁宁说:“手炉凉。”
郁宁伸手接摸摸,所幸他自己手炉是个刚点碳火,便把自己塞给兰霄,叫紫云去给他换个新手炉来。外头小池旁淤泥已经堆得有半人高,依旧不见泉眼,管家来通禀声,郁宁干脆就走出去查看番。
兰霄让芙蓉把他推到床边,看着郁宁行事。
诸仆俾见郁宁来便纷纷停下手中活计让到边,站在池中个青壮擦把汗,大声道:“郁先生,这底下似乎没有泉眼,等已经挖三丈,若是再往下挖未免就太深些。”
郁宁站在池边上看看,沿着池边上走圈,道:“你们再往下挖丈。”
应该也是样吧?”
郁宁耐着性子答道:“让下人勤换水,固然能让池水清澈整洁,不致产生异味,在风水上,死水与活水却差别甚大。气乘风散,界水而止,水乃气之载体。气有说,清气上升,浊气下降,这潭死水时日长,浊气沉底,与你便不大有好处。”
“阿云受教。”梅洗云欲言又止,兰霄看他这副模样,开口问道:“梅少爷可是有何不解?”
“……正是。”梅洗云苦笑着说:“之前总以为家中有池,便能够藏风聚气……这小潭还是叫人特意挖。”
风水中最烦就是这种知半解就敢冒然下手人。郁宁摇摇头:“水分有情水,无情水。水流平缓,长流不断,蜿蜒绵长,便能为家中带来福泽,若是这等凝淤不散,波澜不起,便是无情之水,反而对家中有害。”
“是!”青壮闻言,纷纷又跳下池中挖起来。兰霄隔着窗子道:“看来郁先生是要输。”
“兰公子就等着穿兔女郎装吧。”郁宁似笑非笑道。
芙蓉疑惑地问:“少爷,奴婢不知,何谓是兔女郎装?兰公子要穿?可要奴婢吩咐绣娘先备起来?”
“……”郁宁摸摸鼻子,倒是兰霄笑吟吟说:“不必,你家少爷在说玩笑话呢。”
郁宁瞪兰霄眼,他可没开玩笑。眼见着这赌约有点不太好,他吩咐芙蓉道:“芙蓉,木化剑呢?取来给。”
“倒是学识浅薄。”梅洗云惭愧说:“日后定然好好研读易理宅经,不叫小师叔为操心。”
郁宁听他走进巷子里,忍不住道:“阿云,尺有所长,寸有所短,人更无全才说。你心在科举,便好好去读书,看那些作甚?师公乃是本朝国师,手下能人辈出,这等堪舆之术若是你不懂,便着人去问,师公怎也不会坐视不理。”
“就如同你问经义,也是答不上来。”
“是,阿云受教。”梅洗云这才道。
郁宁初见梅洗云只觉得这少年还算是伶俐通透,知道为自己所喜所好搏上搏,此时却越看越觉得他有些偏颇,只不过到底不是他儿子,他也不好多说什,淡淡说句:“你明白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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