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还有假不成?”梅先生反问道。他手持尺,冷冷淡淡看着郁宁,心中止不住后怕:“打你,是为教你日后不敢再犯,当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纵使非此行众人,也只紫微星乃是中天之主,不可擅动,顾梦澜说你背完他给经卷,你就背出这些来?伸手!”
郁宁也知道昨日凶险,老老实实伸出手来,挨梅先生十戒尺。
梅先生这回是真没留手,打得郁宁双手都肿,郁宁倒是很争气,虽然疼得慌但是愣是没哭。梅先生打完他,就叫下人来取药给他上药,顾国师在旁取那把沾郁宁体温木尺把玩着,凉凉说:“下次敢不敢?”
“不敢,再有下次,定叫您过目再动手。”郁宁道。
顾国师点点头,突然扬手,戒尺狠狠地打在自己左手之上,只听见声脆响,那木尺被硬生生打成两段。顾国师那只如竹如玉手迅速浮现出木尺红印子来,边缘甚至还破皮,冒出点点血珠子。梅先生惊,顾国师看着他解释道:“也有错,不该不问他句,便让他去随性施为。”
苦头吃。”
郁宁被训得愣愣,乖巧道歉:“师公错,不敢。”
“不敢?你哪回不是说‘不敢’?但再遇到下回不是都还是‘还敢’?”顾国师冷下脸:“昨日说要打你十板子,本来见你虚弱不堪也就不与你计较,今日看你还活蹦乱跳,干脆并受吧。”
梅先生问:“怎回事?”
顾国师本来有心给郁宁遮掩,当下被他不争气模样气得狠,也懒得再与他遮掩:“昨日他在护国寺发好大通威风……连朝国运都敢伸手,焉能不打他?”
昨日那事儿说来也算他疏忽,他万万没想到个再简单不过枯木逢春局能让郁宁给弄成那大格局来,但凡他问上句,那七星局就不会出现,自然也就不会导致郁宁步步涉险。郁宁是跟着他道出门,他有看顾之责,让郁宁涉险,他得对梅先生有交代。
梅先生也顾不得其他,扯着顾国师袖子叫他坐下,连忙拿药粉往上涂,斥道:“你又闹什?”
“是没看顾好他。”
郁宁见顾国师打他自己时候就已经有点愣神,在这个年代,尊不让卑,顾国师哪怕不算他半师这层面,那也是他师公,再往远说,也万万没有长辈因为小辈涉险而打自己赔罪,尤其还是发生在顾国师这样位高权重古代人
“国运?到底怎回事,说!”
“你叫他自己说!免得说刻意要教训他!”
郁宁也没敢再站着,跪下老老实实把昨天事情交代遍,交代完还叫句冤屈:“师傅,真不是故意要去碰国运,就是巧合而已。”
梅先生听完,侧身在旁抽屉中找找,寻出把木尺来,走到郁宁身前:“不知天高地厚,是该打,伸手!”
“……师傅你真要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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