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高掌柜自称是高御厨嫡脉,诬陷张掌柜窃取嫡传之位,结果张掌柜其实才是高御厨正经传人……这事儿穿得沸沸扬扬,不知道是不是真?”
“这还不简单?谁手艺好不就谁才是嫡脉嘛!但是余庆斋不愧是余庆斋,之前似乎是张掌柜手底下有个叛逆弟子,偷工减料,这才让余庆斋味道急转直下,这个月余庆斋重新修缮番,看着倒是没有那死气沉沉。去尝,嘿!还是小时候那个味道!倒是那个余香斋,看着他们家门面都不想迈进去!”
“余香斋他们家可邪门很,个月里面死四个人,这事儿可不敢忘!出这邪乎事儿,就是再开张也不敢去!”
在富水城这个小城中,莫说是死人,就是哪家病死头牛都能让百姓津津乐道大半个月,更何况是下子死四个人?
“个月死四人,难道是得罪什神仙?”
或许是郁宁表现太过肆无忌惮。那中年道人居然时不敢吱声,强忍着剧痛捂着手跑进余香斋之中,不过会儿,那个黄衣老道便跟出来,同出来还有余香斋掌柜高明来。
高明来此人郁宁对他印象十分深刻。早前见他之时他还是个能说会道能人,身上也干净体面,虽说借用风水手段,但也可谓是凭己之力将师兄张风来压得毫无还手之力。若不是张风来有顾国师寒香令在手,张风来怕是脖子吊死之前都得怀疑自己是技不如人。
而此时高明来身形消瘦,衣着虽不说狼狈却也是洗得发白,双目血红,满脸都是沧桑之色,想来这段时间里他过得并不好受。郁宁想也是,风水局被迫,风水反噬,幺子惨死,这些事情无论换在谁身上都够让他应付得狼狈至极。
高明来在街上看到凭窗而立郁宁,脸色巨变,他脸上神情变换,最终定格在狰狞上,他吼道:“怎是你?你怎会在这里?”
郁宁淡淡笑,端是派闲适悠哉,说:“怎不是?”
“这不是找风水先生来吗?想必风水上有什妨碍!”
“刚刚那个黄衣老道认得!那是周天府有名风水先生,他怎在这里?听说他难请很,高掌柜请他,怕是花不少钱吧?……也是,就余香斋这等地方,是要请个高明风水先生来好好治治!”
随着路人窃窃私语,高明来脸色越来越难看,或许是他突然意识到站在大街上与郁宁说这等话太过于引人注目
“与高掌柜别不过两个月,高掌柜怎生憔悴许多?”
高明来控制不住怒吼道:“这切皆是拜你所赐,你怎敢再出现在面前?!”
他大吼声引来路上行人围观,行人纷纷用奇怪眼神看着他,窃窃私语。
“这不是高掌柜?”
“高掌柜怎会出现在这里?他不是搬走吗?余香斋都关门半个月,还以为是关门,这是又要开门样子?鞭炮都挂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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