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期间,死多少人?”郁宁冷不丁问。
张风来脸色瞬间难看下来,迟疑片刻,才压低声音说:“四个。都是悄悄半夜从余香斋运出去,那段时间,高师弟还杀不少牲畜,却不是用来吃。”
“实不相瞒,自小嗅觉就异于常人,那段时间余香斋中虽然常燃着檀香掩盖味道,但那血气实在浓厚,日,在铺子里查账查到半夜,出门恰好遇见他们运什东西往城外,实在是好奇,便跟着去。”
“然后呢?”
“……他们在城外乱葬岗里挖个大坑,将车里东西全数倒进去,他们走后去查看,是牲畜,都是放血而亡。便令人盯着他们,后来他们除陆续抬出牲畜外,还有几个人也死……对外说刘厨子是不小心把买来药老鼠砒霜当做是面粉和成面吃,还有两个跑堂是争风吃醋互殴致死,还有个是高师弟儿子阿鸣,是厨房失火活活烧死。”
时候,对面余香斋门口却来行人,还挂起两串鞭炮,显然是打算开业。
张风来告个罪,走到窗边看两眼,回头说:“是高师弟。”
“哦?”郁宁也走到窗边上,看着不远处动态。
来人除高明来外,还有两个厨子打扮,应该是他弟子,再有几个跑堂杂役,其中有两个人很显眼,是个穿着黄色道袍老道士,老道士身后还跟着个中年道士。
“这……”张风来迟疑说:“难道高师弟又想做什下作手段?”
张风来神色黯然:“阿鸣是高师弟幺子,他刚出生还抱过他,高师弟再怎丧心病狂也不会舍得杀他……应该是意外。”
“阿鸣死之后,高师弟就说要给阿鸣治丧,送回老家安葬,便关门歇业。”
郁宁听完,忍不住冷冷笑:“可不是要送回老家安葬?留在这里也不怕他儿子半夜来索他命。”
“郁先生,您什意思?!”张风来大骇:“您意思是高师弟杀他幺子
郁宁摇摇头说:“再看看。”
行人打开大门上挂锁进门,没会儿余香斋中门大开,大堂正中间桌椅被清走,摆香案,点火烛,副要开坛做法模样。随着高明来进入余香斋,郁宁眼中余香斋顷刻之间就被层浓浓黑色气场包围,他摸着下巴喃喃道:“难道是请人来做风水局镇压风水反噬?”
张风来站在郁宁身边,自然听清郁宁嘟哝,回道:“只要高师弟再不弄什害人风水局就好……到底是师傅唯血脉,也不忍他流离失所。”
“你倒是好心。”郁宁轻描淡写回句。余香斋被风水反噬后顾国师曾说过,不出三日必有亡者,高明来这个主事儿没事,那八成是应在别人身上,又或者是他被谁提点,搬出余香斋避灾。“你是说,余香斋是半个月前才关门歇业?那们走之后,高明来还在余香斋里待个多月?”
“正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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