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方晏垂眼看着面前
黑森林蛋糕，犹豫半秒，接过，“嗯”
声。
“
和尤琛，今天中午就不和你们
起吃饭。”
教室里除他们俩没有别人，谢翡把书包丢上窗台，后背倚着着自己课桌，条腿踩在旁面那桌子底下横杠上，轻声对顾方晏说。
“嗯？”顾方晏抬眼，尾音上扬，但听上去依旧是冷清调子，难辨情绪。
“之前就和几个朋友约好，要起吃饭。”谢翡解释道。
之前不是没单独和顾方晏相处过，但没这样尴尬，此时此刻，谢翡特别希望能有个夏路出来救场。
这种沉默直持续到学校南门。星期升旗仪式早已开始，在门口值班保安大叔看他们眼神格外不友好。
走出他视线，谢翡转头对顾方晏吐槽：“他是不是经历得太少？每天都有人迟到——何况现在根本没有上课，他应该以种淡然甚至淡漠眼神看们，而不是用目光斥责。”
“是你经历得太少。”顾方晏淡声道。
谢翡挑眉：“哦？”
怀里抱着那块丑陋火锅底料，上面放着两个切片蛋糕盒子。
晨风轻拂而过，吹乱谢翡额发，他懒得抬手去拨，往上吹口气，把垂下来那绺吹开。
昨天在头顶积整天云在半夜被风吹散，雨终究是没落下来，所以温度也没降，今天注定是个烈日。
谢翡看眼还没有耀眼到不能直视太阳，轻声问顾方晏：“们这样起去学校，不会被说什
吗？”
手里拎着同家店蛋糕盒，他穿还是昨天衣服，想让人不误会都难。
“晚上呢？”顾方晏问。
谢翡不假思索：“晚上也不。”
说着，他手机屏幕亮起来，微信收到新消息，低头看，有人给他转888。有钱收，谢翡当然感到快乐，勾起唇移动手指
顾方晏：“在正常放学上学时间，他看人也是这样。”
“……”谢翡不由回头看眼，紧跟着感叹：“走你们南门好难。”
升旗仪式，主席台上学生代表讲话，整个校园都回荡着她声音，行道上没几个人，空荡又清幽，对比之下，他们两个人相当显眼。谢翡怕被孙悟空抓到，扯下顾方晏衣服，起加快脚步。
顾方晏直送谢翡进教室，帮他把蛋糕放在座位后面那张空桌上。
临别前，谢翡叫住他，把几种蛋糕里甜度相对最低递过去，“给个面子，好歹吃口。”
他最初搞那通骚操作，只是为借个人名声挡麻烦，从没想过要搞绯闻，成为八卦之源。当然，他是始作俑者，有负面效果是他活该，自作自受，但不希望影响到顾方晏。
谁知顾方晏反问他：“你很在意？”
“如果你不介意，当然不介意啊。”谢翡慢慢吞吞回答。
“没什好介意。”顾方晏瞥他眼，低声道。
接下来段路，没有人再开口说话。谢翡觉得氛围有点奇怪，如果定要形容，大概应该被称作“冷”——冷场那种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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