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方面都有。”
千舟皱起眉，轻轻摇头。“记住，这种时候你应该说‘这是礼节’。”
“啊，好
，真不好意思。”玲斗缩
缩脖子。没说上几句就要被批评，他已经习惯。
千舟从大衣口袋里掏出手套，边戴边朝玄关走去。玲斗拎着包跟在后面。
出大门，两人走向车站。从柳泽家到车站大约需要走五分钟，枯叶在两人脚边舞动。
“吃吧，冰箱里有瓶装茶。”
“好。”玲斗来到厨房，把日本茶倒进玻璃杯，又回到客厅。千舟还在快速阅读文件。玲斗注视着她，吃起鲷鱼烧。
千舟抬起头，把资料放进身旁托特包，又从手提包里掏出手账，表情严肃地翻阅起来。终于，她满意地点下头，把东西都收回去。“好。”她自言自语道，接着对玲斗说，“
出发。”
“好。”玲斗把剩下鲷鱼烧放到嘴里，喝茶咽下去。
“你不用急着回去。门卡带在身上吧？”
“要去公司吗？”
“对，参加那个高层会议。”
“啊，就是今天啊。”
“
想到还要特意跑去接受他们下最后通牒，就觉得麻烦，但缺席同样难以忍受。”
“可以理解。”
玲斗按下门铃。过几秒，扩音器传来声“您好”。“是玲斗。”他贴近话筒说道。
“咦？”对方声音透着疑惑，“有什
事吗？”
“没什，正好到附近有点事。”
“哦……”
“您不太方便吗？”
“已经入冬，不知道北方有没有下雪。”千舟拉紧大衣领口。
“据说北海道已经下。您要从北方开始旅行吗？泡在温泉
“出门时忘记带。和您起去车站吧，自行车就停在站前。”玲斗起身，“鲷鱼烧就这放桌子上，可以吗？”
“嗯，回来后再尝尝。”千舟来到落地衣架前取下大衣。玲斗拿起沙发上托特包。
千舟穿好大衣，说声“谢谢”，伸手准备接过。
“帮您拎到车站吧。”
“哦？好绅士啊，还是说你在尊敬老人？”
“所以，不能迟到。”千舟转过身，匆匆往里面走去。
玲斗脱掉鞋，跟着快步进客厅。宽大桌子上放着文件夹和资料，千舟站在桌边浏览起来。
“姨妈，这个怎办？”玲斗举举装着鲷鱼烧塑料袋。
千舟瞥眼，摇摇头。“对不起，现在没时间吃。”她视线再次回到手中文件上。
“那能先吃吗？”
“没什不方便。进来吧。”
咔嚓声，门锁开。玲斗打开门，沿着踏脚石来到宅子前，玄关木格门没有上锁。
千舟身影出现在走廊尽头。她穿着套灰色正装。
“突然到访，实在抱歉。在车站前时冲动买这个，想拿来和您分享。”玲斗晃晃手中白色塑料袋，“是鲷鱼烧。您喜欢吃甜食吧？”
“哎呀，谢谢。”千舟来回看看玲斗和他手上袋子，“可是抱歉，再过会儿就得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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