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巳沉默不语。昭夫正在想直巳是不是不明白问题
意思，直巳却冲他翻
翻眼睛。
“为什
要问
这样问题？”他声音变得尖锐。
大概他以为自己什都不用做，或许是八重子这跟他说。儿子杀
个小女孩，竟然还会有这种想法，这让昭夫觉得无地自容，可
即使被介绍到，直巳仍低着头不看对方。他躲在母亲身后，好像想隐藏自己瘦弱身躯。
“你过来，有话问你。”松宫说着指指对面椅子。
直巳低着头靠近餐桌，在椅子上坐下。他似乎不想面对刑警，身体斜坐着。
“你知道事情经过吗？”松宫开始发问。
直巳把下巴向前微微探探，大概这就是他点头动作。
松宫略思考，点点头。“好吧。”
两人到饭厅。昭夫松口气。在政惠旁边，直巳定会非常狼狈。他自然已经知道祖母在替他顶罪。
“还有件事，”在饭厅椅子上坐下后，松宫说道，“你母亲以前有过这样情况吗？弄伤过谁，破坏过什东西之类。”
“想想……也不是没有。反正都是那个样子，自己做错什也不知道，结果给们添麻烦，比如扔东西摔坏什。”
“但听你妹妹说，你母亲基本上不会发疯。”
怕生，根本不和陌生人说话，可能还是太小。估计对办案也没什帮助。”
昭夫想，定不能让刑警把注意力转到直巳身上，夫妇俩商量时候就已对此达成致。
反复观察夫妇二人脸色后，松宫说：“还是要见见他，哪怕得到点儿信息也好。就算是如你所说，和所有相关人员谈话也是们职责。”
“相关人员……吗？”八重子问。
“既然是家人，你们儿子当然是相关人员。”松宫淡淡地说。
“什时候知道？”
“刚刚。”他细声细气地说道。
“说准确点。”
直巳看眼母亲，然后把目光投向墙上钟。“八点左右。”
“怎知道？”
“那是因为妹妹在旁边啊。她只在妹妹身边才安静。”
年轻刑警对昭夫回答不是很认同。
这时，走廊里传来脚步声，节奏不是很轻快。
直巳鬼鬼祟祟地出现在八重子身后。他在T恤外面套件连帽衫，下身穿着运动裤，双手插在裤兜里，姿势很难看，和往常样驼着背。
“儿子直巳。”八重子说，“直巳，这是刑警先生。”
他说是事实。昭夫和八重子也知道，不可能不让直巳见警察，只能尽量强调直巳和案件无关，只是个孩子。
“你们儿子房间在二楼吧？自己去就行。”
松宫话让昭夫着急起来。让直巳人面对警察非常危险，必须阻止，这也是夫妇二人致意见。
“把他叫下来。”八重子大概也有相同想法，说完就走出屋子。
“那个，”昭夫说，“咱们换个地方吧，在这儿他会紧张得说不出话来。”说完，他看眼政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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