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少帅摘掉军帽,也坐下来。
舒口气,李谨言放下茶盏,开口道:“少帅,雪这大,是不是安排人到各处看看?听说城外些村子里,有些房子屋顶都被雪压塌。”
这些事,李谨言还是从广播里听到。
自从关北无线电广播公司成立,收音机几乎成北六省家家户户必备物件。
广播电台辐射面越来越广,广播内容也越来也丰富。
“恩。”楼逍根本没在意肩膀上雪水,把李谨言放到地上,摘掉右手手套,掌心覆上李谨言脸颊,皱下眉,“呆多久?”
“才刚出来。”李谨言无奈。他是怕冷,可也没到那个份上,前三年不都好好过来吗?就算今年比以往都冷,也不见得……
可惜话不能说得太满,正想着这些李谨言,突然鼻子痒,打个喷嚏。
李三少揉揉鼻子,没等说话,又被楼少帅把捞起来,转身,回屋。
“少帅,自己能走。”
去透透气。
丫头们劝不住,也没辙,却也不能让李谨言披着这个夹棉斗篷出去,翻箱倒柜找出件狐皮斗篷,雪白毛皮,没丝杂色,披在李谨言肩上,斗篷领子上片白,衬着他面孔,愈发让人移不开眼睛。
几个小丫头脸又有些泛红。
天公作美,只是换件斗篷时间,雪就渐渐小。
李谨言不让丫头跟着,收伞,自己走到院子,脚踩在雪地上,咯吱作响,深吸口气,再呼出,眼前片白雾。
从最早戏曲,评书,相声,到后来时政新闻,读报,再到西洋音乐和新兴起歌星歌曲,甚至还有几部电影改编成段子,每天定时在广播里放送。家里老人孩子,放工工人和忙完手头事农户,最喜欢事就是家围在收音机旁,听听又有什新鲜事。
见识到广播“威力”,有些商家还起在广播里打广告主意。如今在报纸上发广告已经不再稀奇,在广播里却是独份。
第个做这件事不是李谨言,而
“恩。”
答应着,两条胳膊又紧紧。
李谨言:“……”
丫头对李谨言被楼少帅抱来抱去样子早习以为常,等到两人进来,李谨言被放到地上,立刻上前掸落两人身上雪花,除掉斗篷,送上热茶。
回到内室,李谨言搓搓手,热茶入口,整个身体都暖和起来。
他突然来兴致,弯下腰团起捧雪,没等他起身,就听到背后传来脚步声,回头,视线只及踏雪而来黑色军靴。
视线向上,挺拔如松,锋锐如刀男人。
雪白手套,乌金马鞭,黑色帽檐上沾着雪,军装领口镶着毛边,走到近前,也不说话,俯身把将蹲在地上李谨言整个抱起来,就像抱起个孩子。
李谨言忘记手里雪团,习惯性把手放在楼少帅肩膀上,雪水瞬间打湿黑色斗篷。
“毁尸灭迹”肯定来不及,李谨言只得咧咧嘴,“少帅,你不是去军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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