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宽慰自己这只是个误会,可贺骁没许他躲。
齐厦此时脑子乱成团麻,真实残酷得让他无法接受,但可笑是有个念头居然闪而过:那个人是贺骁,那他也算是从头到尾都只有这个人。
甚至优先于他受辱事实,齐厦这时候最大激愤莫过于这件事否定贺骁本身,他不可置信地嘶吼出声,“你怎能做这种事?”
怎是贺骁?怎能是贺骁?
这是他最寄托所有信任和感情、还想要寄托辈子人。
齐厦这时候脑子已经有些恍惚。
但恍惚间仍有些声音在耳朵边上吵得人烦不胜烦。
会儿是他经纪人。
“人家董事长公子很喜欢你《雏鹰》,也算你半个粉丝,你见见又怎,端得跟个贞洁烈妇似。”
还有贺骁曾经对他说:
走动作完全不容抗拒。
齐厦只是最初本能地挣扎,随后就默默走在他身后,不再说话也不再反抗。
沉默直维持都他们上车,车从别墅院子开出去,沿着山路行驶到半山腰。
车停下时候,山间十分幽静,可是远处有烟花炸开五光十色,映着天空靛蓝,瞬间绚烂已极。
和齐厦想象中求婚场面背景别无二致,齐厦垂在身侧手隔着大衣触碰到首饰盒坚硬,那是他想要天长地久。
但贺骁凝住他目光沉郁得如此真实,齐厦觉得自己好像由始自终都被张网罩住,全世界都颠倒错乱。
这是给他八年噩梦人。
他转开眼睛,而贺骁这时候低下头,沉声说:“那不是本意,被下药,怎可能清醒着伤害你。”
这句话对齐厦来说像是满世界雾霾中道光,齐厦眼睛闪闪,事实就是这样让人无奈,到这个时候,只要贺骁开口,他选择相信几乎是本能。
而贺骁另只手伸到身后摸摸,拿出来什递到他面前,“以前对你说过,要是有天对不起你,你就用这个收拾。
“也是你粉丝,《雏鹰》从头到尾都看完,就为看你。”
那个被称之为族徽石雕,在那个噩梦般夜晚,齐厦被人抱出去时候曾经片刻清醒中瞥见到过。
他当时脑子什都分不清,甚至不知道自己是谁,在做什,又是在哪里,可是只是眼,那狰狞凶兽面目,他记住。
只是印在脑子里,这多年,这个东西是真实存在还是他梦中臆造,他从没分清过。
他没想到今天居然能得以重见,居然是在贺骁母亲家里。
他身边坐着是他英雄,他将军。
齐厦坐着没出声,许久,贺骁动,贺骁身子朝他凑近,手按住他头侧椅背,艰涩地开口:“是。”
无头无尾两个字,并没说清什是,但齐厦猝然转头,晕着水光眼睛看向贺骁,“不是你。”
贺骁喉头被哽下,再说话时声音有些沙哑,“是。”
齐厦像是有重重天雷劈在头顶,目光刻不离地锁着贺骁眼睛,“怎能是你!?”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