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厦恋恋不舍地收回眼神,坚定地说:“就这个,不换。”
自从那天晚上偷龙转凤不成功开始,贺骁气场就格外奇怪,虽然奇怪在那他说不出来,但如果气场有形,他觉得贺骁整个人周身简直包裹着团黑雾。
所以齐厦决定最近还是省点事儿,痛改前非。
他这样说,贺骁也就不再多言,齐厦上楼洗澡,人没走两步,女助理从屋里出来。
直走到贺骁跟前,她看着齐厦背影笑着说:“他最近消停多。”
他还没见过齐厦像解释他不抽烟时那样小心,也从来没见过齐厦像这样沮丧,想到刚才事,眼睛望向边,话却是对齐厦说,“你刚才是对。”
齐厦蓦地转头,“……!!”
贺骁眼睛眯起来,“你没错。”
虽然齐厦呆得让人伤心,但他真不认为齐厦刚才直言不讳是错,像刚才那个小明星那样对自己吃饭本事都不认真人,呛死他都不冤。他跟前那些大兵要是这个德行,他就直接动手直到教会他们怎做人为止。
齐厦讷讷点下头,迅速把眼光转开,怔怔看着地上树影斑驳,心里想着保镖先生今天身高两米八。
原本打算走,但齐厦就当真指教。
他说:“你这个角色戏份剧本上都看过,你刚才情绪不对,你同事被凶徒抓走突然有下落,虽然生死不知,但赶去路上你应该是极其压抑心急如焚而不是那夸张悲痛欲绝。”
十八线脸上客套笑都持续不下去,勉强道声谢,走。
女助理过来刚好看到切,面不改色地走到齐厦旁边,低声说:“人家就是顺嘴客套,没让你真指点,你说这多干嘛,白白得罪人。”
齐厦看着她没说话。
转眼周三,齐厦晚上回家时候看见女助理车也停在院子里,他们下车,女助理也推门脚从驾驶座跨出来,而后绕到副驾座那边小心地搬出个花梨螺钿礼盒,正是放红珊瑚那个。
齐厦:“你这是……”
女助理顺着他眼光看眼,“拿出去保养过,”说完自己护着小木箱进屋。
贺骁和齐厦是跟在她后头起进去,直进门齐厦还对着女助理方向望着。
贺骁浓眉微蹙看他片刻,沉声说:“你真介意,就直接跟她说。”
接着她又说,“这次没关系,左右个小角色翻不起什浪,下次你可千万管住点嘴。”
这种话齐厦听过百次都不止,但这会儿他突然就茫然,下意识地瞟眼坐在旁边贺骁,他不知道这个管不住嘴和让贺骁不高兴那个没管住是不是在同条道上。
齐厦“不着调”几乎是伴随他成长,从小到大二十余年如日,但这是他第次意识到自己总把事情搞得很糟。
他闷声不响地转头望向远处日头底下白花花地面,从贺骁角度望过去正好看见他精致深刻侧脸和低垂眼睫。
贺骁默默看很久,觉得齐厦现在活像只四处撒欢鹿突然被抓起来关在笼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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