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明天不行吗？
很累
。”
“
会儿就好。”
田上那幽怨
仿佛有满腹心事眼神，令聪美心情郁闷，但自己让他等这
久确实理亏，更何况她想起自己也向他借钱。
“真只有会儿喔。”她应道。
两个人走进车站前咖啡厅。田上点咖啡，聪美点百威啤酒与炸薯条。
“聪美……”
突然被叫住，她吓跳，凝神细看后，发现田上升站在黑暗中。
“吓跳。你在这里做什？”
“在等你。”田上语气如往常般死气沉沉，聪美不禁焦躁起来。
“不要在这里等。有事话，在公司谈不就得。”
“你这样说是很高兴啦……”
“那不就好吗？你要什都买给你，还有……对，你向借钱也都笔勾销。你想想，上哪找这好事？”
“嗯，再考虑考虑。”
“你到底要考虑什？难道你……”男人用力抓住聪美肩膀，“有别男人？”
“当然没有啊。”聪美对映照在镜子中男人笑。
01
男人似乎意犹未尽，不停抚摸着聪美大腿。她毫不客气地推开他手，拿起放在椅子上浴巾裹住身体、坐到镜子前，接着从包里拿出梳子梳头。打结头发不时地发出断裂声。
男人转动肥胖身躯拿取桌上烟盒，叼起根后，用次性打火机点火。最初交往时，聪美便看出这男人是个全身便宜货吝啬鬼。
“之前提事，你考虑好吗？”男人躺在折叠枕头上问她。
“哪件事？”她边梳头发边说。
“你快说吧，真很累。”聪美不客气地说完后，就着啤酒吃起薯条。
田上喝口咖啡，挺直身子。
“希望你收下这个。”他把个小盒子放到桌上。
“因为，”田上露出怨恨眼神，“你答应下班后，要到小卖部前见啊。”
“啊，”聪美掩住嘴，“是吗？”
“你早上说。”
“对不起，忘。”
“没关系……你能不能陪下？喝个茶也行。”
“真吗？如果你有别男人，想跟分手……”
“那就把钱还来——知道。很感激，绝对不会背叛你。”
“拜托你千万不要背叛，只要生气，就什事都做得出来。”他作势掐住聪美脖子。
内藤聪美租住房位于杉并区个密集居民区两层公寓。她房间在二楼最里间，格局是室厅。
她正要走上楼梯时，自行车停车场暗处晃出道人影。
“你忘吗？就是同居事。”
“啊，那件事。”她当然没忘，只是想避而不谈，“如果同居，你孩子会生气吧。”
“不管他，他已经是大人，最近根本都不回家，老婆死后更是那样。无论做什，他都不在意。”
“是吗？”
“聪美，”男人把香烟放进烟灰缸，匍匐着在床上移动，然后从背后抱住她，“起住吧，分钟都不想离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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