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闷声不吭赵家叔公突然愤愤看眼晏老,又叹口气,对卢伯道:“先走步。”
所以聂铮说得还真没错,甭管是掐架还是诓人,做功课都是必不可少,晏老刚才说错什话?
赵家曾祖太太不能生养,曾祖翁宁可生无所出也没再娶,赵老先生是他堂弟儿子。晏老头在他们面前说什自己不生孩子就是不孝,可不就是骂赵家曾祖不孝?
晏老爷子
行,撞见他就不躲。晏老爷子终究是赵家世交,下边人怕是也不好硬轰人出门,他上就是另外回事。
别说他这男人就不能跟晏老硬杠,这些天,童延对赵家这些事也解些皮毛。晏家是在赵家脚边上吃饭,就冲着利,聂铮身边粘着个男人事儿,这位再怎闹腾,也不敢随便往不该捅去处捅。
眼见童延也是个不好惹,可想着对面是两块老姜,卢伯终究容不得聂铮人被人欺负,正要圆场劝童延稍避。晏千仪却先打个招呼,“童延,好久不见。”
童延还是笑,“好久不见。”
晏老脸色阴沉地问孙女,“你认识?”
岂止言而无信,他还不孝。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赵先生为他都气病,他呢?”只差没跳脚。
也没等这脚跳起来,穿堂里头突然传来声轻笑:“哦?谁等家聂先生,等多少年?”
短短句话,男声字字清越,偏那个慵懒靡软调调就像是把软毛刷子撩在心坎上。
是童延,童延到底被惊扰到,卢伯心里个咯噔。
几人齐刷刷转身朝对着园子门口望去,颀长俊美青年已经立在那,雪白衣衫被身后大片竹林如洗深绿衬着,活生生凝成幅精心雕琢电影画面。
晏千仪忙答:“童先生是明星,大银幕经常见呀。”
晏老绕过拿不出证据,乘势发难,“婊子无情,戏子无义,现在,这信园现在轮到这种下九流说话。”
卢伯凛然肃容,声喝断,“晏老!请回。”
而童延神色纹丝未变,步子悠然踱到晏老面前,笑眯眯地说:“老先生,您可算比婊子有情有义,大上午找上门骂世交祖宗。”
又瞟眼赵家叔公,“什叫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而童延眯着眼,黑漆漆眼珠子在堂前几人身上挨个梭,最后落到晏老身上,唇角瞬时晕出丝嘲讽笑,语气十分不善地说:“聂先生亏欠谁什,需要给谁说法?”
说着,童延眼神落在晏小姐身上,三年没见,晏千仪姣好面容依然没多少变化,看来,就连跟聂铮“谈交易”心思都没变。
晏千仪至少还直说是交易,眼前,晏家老爷子则是直接不要脸。于是,童延用眼神逼视着老爷子,笑着问:“聂先生向谁承诺过什,有证据没?有凭据就直接拿出来亮亮,这儿,想必谁也不敢拦着您。”
拿不出来就是碰瓷!
童延刚才人已经进聂铮住小楼,想起还有句话没跟卢伯交待才折返,没想到出来正撞见这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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