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镜前呆着,由着人边讨论边在他脸上动手。这坐就从下午坐到晚上。
严导还抱臂站在边,“鼻子,鼻子线条得再硬朗点儿。”
童延忙到十点后才回家,回家接到郑总监电话。
郑总监问:“怎样?”
童延腰疼,死狗似躺在床上,“累!但也踏实!”
心里则更不是滋味,关于生日礼物那回事,他刚才就是撒娇卖痴,看几张照片算什,以聂铮对他提携,本来他得备份实在厚礼,可他备不起。
倒不是说挤个万儿八千给寿星买点什他拿不出,可此举摊到聂铮面前,他就是强充门面、虚撑面子。
可别忘,他还欠着聂铮钱,省着点赶快把钱还比什都实在。
送人礼物得投其所好,可聂铮什都有,童延完全想不出自己能为这男人做点什。他眼界不够,想不出,想出也不定办得到。
童延心里烦躁,又深吸口,这下被呛着咳好几声,咳完,愤愤把烟从敞着车窗扔出去。
上映人,就比如除夕夜外出,还得自己捂着头脸打车,实在不方便。别说童延现在不会省下钱先买车,能代步东西,他车库里就有好几辆。
私事加上公事,他这去就是五天,回来童延应该已经进《23秒》剧组。想到这儿,聂铮又说:“拍电影跟拍电视剧不同,进组后好好跟老师们交流,不明白问古老先生和郑总监,再不明白,可以问。”
光论专业,古老头和郑总监加起来足够,能问到聂铮面前,那就不只是专业。
童延笑下,“放心,能应付。”
聂铮出远门,不可能只有自己。童延站在车门外,瞧着后面车上下来几个男人,而后,聂铮就带着那几人进大厅。
事实上,童延连空出时间准备礼物时间都没有。也就是这天下午,他被《23秒》剧组严导提前叫到筹备组工作室。
大年初,这个春节算是过完。
电影定在四天后开机,后天拍定妆照,今天严导叫他来,是见造型师和化妆师。童延到场时候,工作室里已经忙得热火朝天,就连周煜这个线也在。
他上前挨个招呼,这会儿周煜妆应该已经通过。严导回头见他,说:“你来。”接着,把他按到化妆镜前坐下,对化妆师和造型师说:“他形象跟角色出入比较大,你们看着办。”
行吧!童延也承认自己这张像是着墨过重脸跟角色漠然非常不贴。
返程,司机可能憋厉害,车驶出机场,按下驾驶座边车窗,问他:“小童,抽支烟?”
童延不分早晚地麻烦过人家好多次,完全没异议,“大哥,没事儿,你随便。”
闷着头坐会儿,“大哥,也给支。”
司机笑着把烟连盒子块儿扔给他,“这不是好东西,抽两口就得,要不,让聂先生发现得训你。”
童延终究还是把烟点上,猛吸口,被尼古丁气味熏得难受,但还是把烟夹在指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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