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延心里苦成片,拖着凳子往前蹭步,头靠住女人不甚厚实肩,“别不要,你干嘛不要?”
他妈哽咽几声,手掌拍上他肩,“小畜生,你可要命。”
世界上最无奈心酸莫过于个母亲被迫放弃自己孩子,即使明知道自己不会照着童艳艳意思办,童延心脏还是像被什利器拧绞起来似。
反正就是疼,刺痛钝痛也分不清。童艳艳建议对改变他现状来说完全无济于事,但也是,真正动舍弃全部、为他打算心。
童延晚归时人有些恍惚。他觉得自己正像是,看准条通天大道就脚跨上去,却从来不知道这脚跨出去,就是动摇自己初衷根本。
,你给他们拎过去。”
舅舅自然指是童延那便宜舅舅,他外婆再嫁对象儿子。童艳艳平日可不会催他跟那边来往,近些日子接连两次急吼吼地让他上便宜舅舅门,这可是奇。
童延忙着吃,来不及搭腔,很快,听见他妈说:“他们前几月从北方回来,就是因为他丫头在那边犯事儿,他自己孩子怕是指靠不上,你跟他多走动走动,看能不能把你继过去,咱们不赔,最多以后等他老,你照看两眼。”
过继?童延满肚子快活顿时烟消云散,“开什玩笑?”
他妈又说:“最好把你户口也弄过去,到时候外头人要是问起来,就说你是他们超生儿子,怕挨罚,才放到别人家。”
聂铮从车里出来,看见就是男孩两手插在裤兜浑浑噩噩朝屋里晃样儿。别说不是浑浑噩噩,童延平常是多跳多干脆性子,台阶能脚跨上去绝不分两步走。
像是有些不寻常?聂铮大步流星地跟上去,直男孩身边才看见童延转头。
童延神色似有些疲惫,眼神相当茫然,片刻才张张嘴,“聂先生……”
童延顿时明白他妈意图,把筷子用力拍在桌面,“这事儿别再提!”
转眼就见他妈红眼圈,童艳艳捂着眼睛把脸转向边,“你非得等出名以后,让人说你是婊子儿?”
原来童艳艳知道。
就算搬家时他扯理由仅是原住处太闹、不再适合他,童艳艳还是知道。
父母超生、或者有个犯别事儿姐姐,都比母亲卖*好,童艳艳是这认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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