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阵子,童延没像上次样天天出大戏,他挺满意,就该如此。童延那会儿每天撞到他面前曲意逢迎,何必?轻薄自己,他也不乐意消受。
眼神止不住朝男孩望过去,童延坐在阳光下,本来皮肤又薄又白,这样看,就算明知这孩子杀伤力,聂铮竟莫名担心人要化掉。
他压低眉头,“别在太阳底下坐着。”这可是八月末。
童
聂铮让男孩在餐桌边上坐下。
也好,那就从利益关系谈,聂铮组织下语言,对童延说:“你现在当务之急就是专心养伤。这些事有人做,自己也能做。你自己想想,你是公司艺人,行动不便还积劳,万落下什后遗症,损失是不是更大?这个道理在家是,在你自己家也是,你得学着计算成本。”
计算成本。
吃完早餐回房,童延还在想这句话,也是,这座房子里头住着,从园丁、司机到老保姆都对他不错,也真没指望他做什事,聂铮这次好像也是。他在外头吃力蹦跶,也就是干吃不做,面上和心里过不去。可现在他腿伤着,哪是讲究这些时候,就算挨宰,他也得养好自己再挨宰。
于是,不管多闲不下来,童延还是在房里安静好几天,好在,周四,宋导那戏剧本送过来,这下他不用闲着。
上次在办公室他用那种方式换两人撇清,才从这走出去,聂铮守诺即使闹绷也不给他小鞋穿。
可是,前些日子,聂铮救他次,得知他背景还没拿他当弃子,这两回下来,悔诺他也不好说什。
不拿他当弃子,是因为,可以把他留给这儿看心情折腾?童延又想到那几百遍八荣八耻,越想越觉得没毛病,那位手段向独特,他真是算不准自己什时候踩雷啊,妈!
算,童延心横,干脆扯起被子蒙住头。能用挨折腾换条路走,他也算是值。而且,换到别墅养伤,他占大便宜!占大便宜!
不管心里多忐忑,寄人篱下还心安理得白吃白喝,在童延眼里总是没脸事。
但周末,午饭过去,聂铮就回家。
庭院里派热情洋溢劳动场面,老板和园丁都在院子里伺弄花草,女秘书还在清扫院子。童延见,自己在房里是真待不住。
他拎几瓶水送出去,也没回房,就倚着路边景观石坐下来。这片已经打扫过,坐着也不耽搁人。
聂铮就在对面花圃捣腾那些盆盆钵钵,童延扯个话头:“这些都是兰花?”
聂铮手中铲子小心地扎进泥土里,“有几盆不是。”
于是,聂铮这天清早从泳池回来,人还没到楼梯口,就瞧见个身影瘸拐地从厨房出来,空出手还端盘切好水果。
就直望着童延吃力地蹭到餐桌边上,把东西放下。聂铮用半分钟反省自己无良资本家形象,为什那深入人心。
他身上还裹着浴袍,在客厅停留太久很失礼,但也顾不得。
聂铮大步过去,“童延。”
对面男孩抬起头。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