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口气,又半真半假地问:“这话今天要是再跟你说遍,怎样,你答复还跟当年样吗?”
这就是堂而皇之,下秦佑这个唯继承人面子。
大厅里瞬间鸦雀无声。
只有被称赞这位,神色惶然中透着份欣喜,保持着得体微笑,但即使极力抑制,眼睛里头还是透出丝精光。
如若秦佑是个全蒙祖荫公子哥,旁人还能生出些看热闹兴致,可偏偏,在场长辈晚辈前程生计,多半都看他脸
可看看秦佑脸色,又想到屋子里头还有下马威等着他们,终究没把话说出口。
他们走进门,大厅里宾客济济堂,全是亲缘关系不远本家亲戚。
秦老爷子坐在上座,和跟前坐着个年轻人笑眯眯地聊着。
助理先生下意识地看眼秦佑,这个年轻人是老太爷堂弟家孙子,在本家三代中算是有野心也有本事。
老爷子最近跟这位侄孙走得很近,今天还特地把人叫到跟前坐着,当着在场所有亲戚面赞赏之情毫无遮掩,显然是要提拔意思。
东郊,秦家本宅。
辆黑色轿车,稳稳地驶进院中小路,冬日,花草凋敝,院中景致别有翻萧索。
车在楼前停下,司机下车打开后坐车门,条长腿从车里迈出,秦佑不紧不慢地跨出来,西装外边套着件挺括灰呢大衣,更显得他高大挺拔,凛肃不可冒犯。
刚走到门廊前,助理先生出门迎上前来,凑到他些许,低声说:“来不少人,就在里边儿。”
说着小心地看眼秦佑脸色。
在这个祖孙不和初露端倪节骨眼上,突然把这个角色驾到人前,老爷子意在敲打谁,也就不言而喻。
于是,秦佑走进去时候,大厅里静瞬。
但这对秦佑来说,也真算不上什场面,他如常般寒暄过后在秦老太爷旁边坐下,没失态也不失礼,神色丝波澜也没有。
在场看出些门道人都缄口不言,默默看着祖孙两个打机锋。
果然,话没说几句,秦老爷子拍着侄孙肩,不无赞赏地对坐在边另位老人说:“阿峰真是咱们家他们这辈翘楚,当年让你把他过继过来,你不肯,是你阻挠孩子前程啊……”
今天是秦佑生日,不过秦佑本人向不爱热闹,生日宴是老太爷办,如今祖孙两人关系有些微妙,就里边情形,他不知道秦佑待会儿会是什样反应。
秦佑脚步顿住,但就像屋里发生什事完全不值提似,眼光看向助理先生,“有收获吗?”
助理先生摇下头,“还是毫无头绪,强叔身上也没有。”
秦佑要找是个肩后有狗头胎记男人,可是,当年替老爷子私下办事人,几个月来他们用各种手段都查遍,硬是没发现哪位有这个特征。
秦佑眉头微蹙,显然对这个结果很不满意。助理先生本来想说,老爷子苛待燕欢是真,但不排除还有另种可能,杀燕欢真凶未必是老爷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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