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秃头男人听助理先生话,联想到这几个月以来发生事,也立刻明白这点。
脸色顿时惨白,目光看向秦佑,“秦先生,原来,直都是你……,为什?……”
秦佑浓黑眼眸微微动下,眼神扫过来时越发冷厉阴沉。
助理先生会意,立刻屈膝蹲下身,拍下秃顶男人肩,“谭伯,凡事有因有果,作恶总有报应,秦先生让你去自首也是给你指条明路,明明自己就能担下果,牵扯到妻小就不好,
全然不像是血肉之躯特有柔和有温度线条,强势漠然得死气沉沉,自楚绎离开后,他就直是这样。
好像那场分别,终于带走他身上本就不多最后丝人情味和烟火气。
当然,出手也狠厉得更加没有顾忌,助理望着脚下男人,这个人跟老太爷几十年。
当年燕欢被送到雁回山修养那段时日,男人正在老爷子身边专处理那些不太能摊到台面上事,不过他现在,已经金盆洗手,回家安生守着老婆孩子过日子有些年头。
这半年来,助理自己也多少猜到燕欢当年罹难多少和老爷子有关。秦佑骨折愈合后,动手时候,本来以为他会直接把这人往死里整,谁知,秦佑只是暗中扯出男人做过两件见不得光事。
2014年12月31日,新年将至,锦园。
几个小时后新岁即至,会所奢华富丽房间被灯光和鲜花装点得较往常更加流光溢彩。
而与这份华贵逸然不符是,个五十出头秃头男人狼狈地倒在地上。
他手被秦佑保镖擒在身后动弹不得,眼神惶惶不安地向上座望去,“秦先生,不明白你是什意思,要见老太爷。”
房间里寂静得有些肃杀,尽头沙发上,秦佑手肘搁在宽大扶手,另只手搭在交叠长腿上,坐着没动。
等秃头男人被麻烦找在身,自保无力时候,又断绝他跟老爷子见面求救切可能。
于是男人只能另辟蹊径到处托人力求跟老爷子说上话,这牵扯,就把老爷子实质上批亲信全都,bao露在秦佑视线中。
助理先生这才明白秦佑这是拿人做饵,把这群仍然只看老太爷眼色行事人全扯出来慢慢收拾。
秦佑竟然是想,架空老爷子。
现在饵已经物尽其用,到最后收拾他时候。
但漆黑深沉眼眸就像是数九隆冬寒峭冷凝深潭,眼神冰冷无波无纹,但随之而来沉重压迫感几乎让人窒息。
见他薄唇紧抿成条没有温度线,很显然是不屑亲自与这等喽啰对峙。
助理先生低头看着秃头男人,笑下,“事情还不够清楚吗?你犯事,就得付出代价,指望老太爷护你辈子吗?”
说着,眼光又朝秦佑瞟去,秦佑还是那样姿态岿然不动地坐着,穿着身藏蓝色暗纹毛呢西装。
他整个人,气场强大依然如往常,但从俊逸无俦脸庞到被挺括西装包裹身体,每笔线条都比以前更加利落冷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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