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万里兮归有德。
承灵威兮降外国。
涉流沙兮四夷服。”
对嘛,这种雄迈歌,才适合瑶光那藏剑秦琵琶弹来,铿锵之声,配合上好听女音,真是绝妙。
任弘边击节,边暗想:“承灵威兮降外国,涉流沙兮四夷服。汉武帝虽然被史学家诟病多多,但这份天汉之梦雄心,确实值得赞赏。”
任弘连忙勒住缰绳,将萝卜单独栓在处,它却郁郁不乐。
唉,真是女大不中留。
而路上,刘瑶光骑行在任弘旁边,给他讲述自己听闻故事。
“母亲告诉,孝武皇帝先得到乌孙进贡马匹,见此马神俊挺拨,便赐名‘天马’。后来又得到大宛汗血马,以为比乌孙马更好,便将乌孙马更名为西极马,而天马之名,就落到大宛汗血马身上。”
“为此孝武皇帝还作首歌……”
而另边,虽然借到乌孙兵,甚至人数比预想中还更多些,但任弘他们却没法原路返回。古素尔山口太过陡峭,几个人为赶时间冒险穿行还好,若是四千人马上去,估计等下来时,损失会达到十分之。
若是汉军为救自己人,拿出当年霍去病河西之战精神,咬咬牙也就上。但乌孙人自是不愿如此拼命,于是便只能沿着伊列河(伊犁河)往西走。
伊列在塞语中意为光明显达,时值三月底,河水在太阳照耀下碧波粼粼,行进路上时常能看到三五成群放牧牧民,听说要去抢劫龟兹,还不时有男人带着弓马加入进来,说说笑笑不似去打仗,而是赚外快。
乌孙四千骑在伊犁河畔驰骋,马儿匹匹膘肥体壮,皮毛光滑油亮,它们眼大眸明、头颈高昂,大多是乌孙西极马。据说其他种类马会怕狼,这种马遇到单只狼,却浑然不惧,又踢又咬能将狼给弄死。
而被骑上时也桀骜不驯,拼命想要摔下身上人,可旦被驯服后,却会对主人无比忠诚。
“就让,让们,来实现这大国梦罢!”
“西极天马歌。”任弘笑道,主席说秦皇汉武略输文采,其实汉武帝不但爱好文学,曾征辟枚皋、司马相如等人,自己也是个高产辞赋家,《秋风辞》《李夫人赋》等都还不错,至于是不是代笔就不得而知。
然后任弘故意道:“只可惜,虽知道此歌,却从来没听人唱过。”
“唱给任君听听?”瑶光自告奋勇。
于是与右大将商议扎营地点元贵靡惊讶地看到,向对除家人之外,不假颜色妹妹,竟还真坐在任弘对面,弹起秦琵琶。
“天马徕从西极。
“确实如此啊,比如小萝卜。”
任弘抚摸着爱马鬃毛,它有半乌孙马血统,这里也算它家乡。
可萝卜却打主人脸,她忽然兴奋起来,又蹦又跳。
任弘发现,萝卜最近情绪极其不稳,恰逢春天马匹发情高峰期,沿途休憩时候,总有那三五匹没阉割公马想往萝卜身边蹭。
“住手!它还是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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