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大汉钟鼎舞乐,传承数千载,更是远胜龟兹
瑶光公主笑道:“原来任谒者不但会庖厨之道,还精通筑城?”
韩敢当抢话道:“不止如此,任君还带着吾等,在那冰城之上对着匈奴人……”
任弘连忙又捡起根啃过羊骨头塞进韩敢当嘴里,这些粗人说话真不会挑场合啊!
“公主勿怪,这只是在下不值提长处罢!”
“对匈奴人做何事?”刘万年却还在问东问西,卢九舌过来附耳告诉他后,这红发小儿顿时捧腹大笑,在席子上直打滚。
任弘道:“匈奴畏惧大汉与乌孙往来,昔日,楼兰王安归便曾助匈奴,遮挡乌孙入汉使者。而如今,匈奴虽然被堵在铁门之内,大队人马除非横穿大漠,绕行千里,否则再难进入北道。”
“但日逐王部夏秋牧场就在龟兹以北,有羊肠小道可翻山越岭南下,不可不防。”
“除非抵达轮台,否则吾等在龟兹境内,仍有被匈奴袭击之忧,夜长梦多,不如轻车快马直驱轮台,四日可达,不必在龟兹城浪费时日。”
毕竟才第次见面,交浅不可言深,而龟兹与乌孙关系不错,任弘对龟兹隐忧,便没有直说。
“是担忧匈奴?”
启辰。”
任弘看着瑶光:“提议是,直接去轮台,不必进龟兹城!”
“不可。”
不等任弘说理由,也不等瑶光回应,却是红头发刘万年出言。
他扔掉啃半天舍不得丢羊脖子,嚷嚷道:
看来解忧公主子女,都很讨厌匈奴。
瑶光公主仍在思量,刘万年笑完后,复又回到她边上,央求道:
“阿姊,去龟兹罢,还想看看龟兹三重城池,看龟兹王宫苑里上千孔雀,观龟兹冠绝西域舞乐。”
任弘开始发挥哄小孩技术,笑道:“王子,此去大汉,沿途会路过许多郡县,几乎每个郡府,都比龟兹城大数倍。”
“而长安附近有上林苑、太掖池,飞禽水鸟无数,更有走狗观、走马观、鱼鸟观、观象观、白鹿观,无数奇兽聚集,保准王子看个够。”
瑶光陷入思索,旁刘万年关心点却不同:“任谒者,听说,数月前,汉军中有位奇士,在铁门夜筑城,是真是假?”
额,正是在下。
“当然是真!”
守卫在旁韩敢当听闻此言,大声笑道:“夜成城,叫匈奴及三邦上万人马不能越铁门步,正是任君!”
“是你?”刘万年十分诧异,重新打量起任弘来,这个使者不般啊。
“龟兹,非去不可!”
……
瑶光对弟弟点不客气,赶他道:“汉使与乌孙使者商议正事,你这孺子勿要插话!”
刘万年是挺怕强势姐姐,只能委屈巴巴地挪到边,满脸不甘,嘟囔道:“去轮台几百里远呢?总不能夜夜都风餐露宿罢?再说,吾等肉酪食物可是要吃完,不去龟兹城补充,还能去何处?”
瑶光不理他,看向任弘:“任谒者且说说,为何不愿进龟兹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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