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弘还以为孙十万也取字,却不料他说道:
“父母给取这名,便是期望此生能有十万之财。但楼兰之役后,得二十多万赏钱,十万之愿已偿,是时候将目光放长远些,胆子放大些!”
“所以改名。”
老孙下马,拍着自己胸脯,得意地说道:
“往后,便叫‘孙百万’!”
“不错,盗墓贼断子绝孙啊!”
司马舒嘴毒,依然不依不饶地讥讽,就在这时,西面却有行人过来,却是傅介子派来接应他们,搬运粮食,为首却是老熟人孙十万。
孙十万远远望见任弘便挥手大呼道:
“任侍郎,汝等却是来晚,注宾城前日就打下来!”
这快,傅介子带兵启程日子,不比运输大队快几天啊,这是不战而下?
”
年纪稍长吏士们都嘿嘿笑起来,表示自己明白,只有几个雏儿脸懵逼。
任弘听后惊,倒不是他不懂,只是忽然想起:“按这描述,那莫非就是后世举世闻名小河墓地?”
楼兰人生殖崇拜,确实十分直白。
“据说是最早批楼兰人坟丘。”
……
眼看功劳蹭不到,任弘只好笑道:
“正好,船上米面酒食,可以用来犒劳庆功,对,还有不少烤馕,你可要尝尝?”
孙十万连忙摆手,而从船上扛着袋粟米上岸韩敢当则骂道:
“孙十万,休要聒噪,快下来帮忙!”
孙十万现在也做官吏,穿着身体面袍服,骑在马上,摇着手指道:“汝等记住,往后休要再叫孙十万。”
这时候,粟特人史伯刀走过来,任弘拿他好处后,又写信征得傅介子同意,也捎上这粟特人去往注宾城。
“也曾来过注宾城,注宾城里老人说,传闻楼兰人祖先来自西方,在此停下繁衍后代,注宾便是最古老城邑,后来人口多,这片绿洲待不下,才慢慢往下游迁徙。”
“据说棺船外面裹着生牛皮,棺中人千年不腐,成干尸,而根状木杆下埋着是女人,桨状木杆下埋着是男人。”
司马舒对粟特人不太待见,冷笑道:“还千年不腐,说得如此详细,汝等去盗墓时见过?”
史伯刀也不气,依然是副笑吟吟表情:“狗分黑白,人分好坏,商贾也分*良。不管其他人如何,但苏薤(xiè)城粟特,只挣活人钱,绝不碰死人坟冢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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