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等只负责将傅公迎到中部都尉治所。”任务圆满完成,苏延年脸上十分轻松:“正好中部都尉又派陈彭祖跑腿,便同来,正好混顿吃食。”
才几日功夫,苏延年就又馋悬泉置东厨好菜,说是吃这食物,其他地方,简直味如嚼蜡。
言罢他看向旁有些不乐陈彭祖,笑道:“任弘你可还记得,那日在置所传舍里,陈彭祖大声喊过,若汉军真要重返西域,他就送你匹好马……”
“好马配好鞍!当时话没说完,傅公不是已经赠马,难道还要跟他争不成!”
陈彭祖涨红脸,大声纠正,在中部都尉处,通过傅介子与都尉谈话,他们终于确定,重返西域,恐怕真是未来几年朝廷政策……
不过,跟后世买得起车养不起车样,养马也是需要定财力,以任弘现在俸禄,刨除吃喝用度,估计全要砸在这匹马上。
马光吃牧草容易生病羸瘦,而吃粮食话,它个月食量起码是人五倍……
任弘个本不富裕青年人,恐怕要被这马拖得就此破产。
到太阳落山后,经过段时间相处,萝卜没那怕任弘,但看着它不声不响已吃下肚两斗麦豆,任弘也变得愁眉苦脸:
“只能指望早点去做燧长,多些俸禄,不然可要养不起你!”
骑乘,不适合干重活、上战场。
“5岁到12为壮马,这匹骍母马还得再长长。”厩啬夫对任弘道:“来给她取个名罢!”
因为官私用马太多,所以为方便登记,马主人般会给马取个名,比如悬泉厩中马,有名“黄爵”者,因其为黑嘴黄马而得名,有名“仓波”者,因马颜色为青黑色而得名。
徐奉德私马则叫“完幸”,是为求吉利。
任弘甚至见过叫“铁柱”马……
打赌时爽,但事到临头,陈彭祖却又舍不得,他可没傅介子那有钱,好马随便送,于是就改口成马鞍……
说着,便不情不愿地将副马鞍交
……
日子如往常,悬泉置等来波又波戍卒商贾,又送走批又批。任弘依然勤勉地迎来送往,只有闲暇时才骑着他萝卜,在丝路上绕两圈。
等待数日后,苏延年和陈彭祖两人却再度来到悬泉置,正要遇到任弘从外面遛马回来。
“苏君、陈君!”
任弘下马拱手:“莫非是已将傅公送出郡?”
他轻轻抚着这匹小母马,听傅介子说,这是敦煌大族索氏所送,经过两次转手相赠后,母马有些怕生,也不太肯吃草料,直到任弘递过来根萝卜,这才大嚼起来。
任弘顿时大笑道:“就叫她‘萝卜’吧!”
“以后不管马如何更换,都叫萝卜,希望它们能个口哨随叫随到,哪怕隔着千山万水也是如此。”
任弘喜欢给些蔬果取新名,比如雹突,任弘非得叫它萝卜。
厩啬夫和徐奉德面面相觑,倒也没深究,毕竟给马取什怪名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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