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
将近十分钟才勉强止住眼泪，他松开姬满斋，泪眼朦胧里看到两片红红
嘴唇，情绪上来时，忽地又戛然而止，他吸两下鼻子，痛苦道：“你为什
那小啊？”说着，哭得更伤心。
姬满斋深沉地摸摸杜程头发，“还在长。”表情语气都相当之稳重，美中不足是他身高还不足
米二。
“那要长到什时候啊……”杜程边哭边想着自己这将近五六十年才把小花苞养成个小孩，那等小孩长大，又该花多长时间？杜程越想越伤心，蹲在厨房呜呜地哭。
姬满斋抱住他脖子，轻拍他头顶，“别哭，会好起来。”
“你太小…
“说话，耗很大力，耽误化形，”姬满斋道，瞳孔里映照出杜程委屈脸孔，“你说每句话
都记在心里。”
“撒谎，”杜程打断道，“去年过年那天，说什。”
“说很多，”姬满斋平静道，“你说，花老不开多半是肥浇得少，让在马桶里多泡泡说不定就……”
紧紧拥抱打断姬满斋接下来话。
杜程蹲下身抱住他，力道大得惊人，靠在他肩膀，声音低沉，“姬满斋……好想你……”
“在你醒来前五分钟左右。”
姬满斋小手举着垃圾桶，把餐桌上吃剩下食物残渣收拾进去，“去给你烧壶热水，你昨晚喝得有点多。”
“是是，昨晚喝多。”杜程唯唯诺诺地回答，他穿好衣服和裤子，缩在床上，看着幼童般姬满斋很快地收拾好屋子，把前面隔门也开，好散散火锅味，然后就踢踢踏踏地拐到边厨房，费劲地提着水壶要倒水。
“别别别，自己来。”
杜程忙跳下床，鞋都没来得及穿只，从姬满斋手里抢过水壶，给自己倒水。
杜程再不怀疑，猛地转头。
个粉雕玉琢幼儿版姬满斋就站在离开大约不到半米距离，面容整肃，眼神犹疑，小脸颊上漂浮着可疑红晕。
“穿件衣服吧。”
杜程：“……”
按照姬满斋站位置，那他刚刚看到画面是……
想念这个词语在此时显得极其单薄。
他们之间何止是想念呢？
尽管已个人对着姬满斋自言自语很久，杜程还是有肚子话、肚子想念要和姬满斋倾诉。
“也想你……”
杜程毫无形象地抱着姬满斋哭得稀里哗啦。
“你辛苦。”
杜程手抖，热水洒他手背，幸好他也不是凡人，没烫伤。
水壶放到边，杜程小声道：“你什时候醒？”
“直醒着。”
杜程居高临下地瞪他，“那你为什不理？！”
杜程默默捂住自己光屁股。
姬满斋：“都看见。”
杜程：“……”
想象当中久别重逢痛哭流涕画面没有出现，姬满斋个子小小，属于上地铁都不用买票高度，给杜程收拾昨天晚上餐桌，杜程灰头土脸地躲在被子里穿裤子。
“你什时候化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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