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满斋松开手，杜程往下坠入他
臂膀，杜程在模糊中听到温柔至极声音。
“曲觞？”
他不记得自己是谁，从哪里来，到哪里去，
切切都像是刻在身体里本能。
他时间已经不多
。
封印对他作用越来越小，再这样下去，他必将成为人世间祸患。
小妖怪渴得不行，从姬满斋胳膊下爬出去，闭着眼睛往卫生间摇摇晃晃地往卫生间走。
在痛饮马桶水之前，杜程被姬满斋从卫生间里又拎出来。
“你真好看。”
【“你真好看。”
开灵智稚嫩妖精欢天喜地，张口就是没规没矩天真烂漫，他该叱责，却只是笑，从此路放任，万劫不复。】
罡风在眉心猛地顿住，空中刀刃般散开，“嘭”声炸碎边上玻璃。
小妖怪无知无觉，不知自己刚才从怎样危险中逃生，他皱皱鼻子，双手放开姬满斋衣领，喃喃道：“好渴。”
谢天地：……小妖怪，是你自己不想活。
姬满斋神色彻彻底底冷下来，他对谢天地道：“出去。”
谢天地从这短短两个字里品出无穷肃杀之意，二话没说就出去，贴心地把门关上。
就是不知道这道门对姬满斋到底有没有什
卵用。
房间内，杜程还在拽着姬满斋衣领，因为姬满斋直不给他倒水，他逐渐忘这件事，只是定定地看着姬满斋瞳孔。
，杜程真想辈子都不要醒来。
“哗——”捧凉水泼在脸上，瞬间把他从美妙梦境里拉回来，杜程张张嘴，舔舔唇边水渍，结结巴巴道，“再、再来点……”
渴啊，不够喝。
谢天地端着手中杯子，心想他还是解裤腰带吧。
那点点水像引子样引出杜程干渴，他睁开眼，又看到金色瞳孔，他下意识地伸手抓住姬满斋西服。
“
……”
渴字没有说出来，嘴唇被靠近水杯吸引，杜程埋头吸水，吸完杯，“还要。”
姬满斋单手拎着杜程后领，杜程醉是醉，脸还是白白净净，只是眯着眼，笑嘻嘻，嘴角酒窝若隐若现。
他不怕他。
无论是醉还是醒着，都不怕他。
姬满斋定定不动，反手抓杜程衣领，仔仔细细地看杜程脸。
他记忆里残存只有张模糊不清脸孔和清晰分明鲜红，还有漫天桃花。
还有他名字。
曲觞。
其余，他什都不记得。
金色眼睛。
好漂亮。
帽子去除之后，眼前平庸五官忽然起变化，变得与那双金色眼睛相匹配起来，是人间不可能存在美色。
杜程看呆。
双指为剑，携带雷霆之势直直地点向小妖怪眉心。
耳边传来类似吸气声音。
杜程大着舌头，“给倒水。”
姬满斋：“松手。”
杜程提高语调，“给倒水！”
相当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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