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个多小时,客车终于来。驾驶室挡风玻璃上横着个白色板子,上书几个红色大字:锦绣——哭河头。
远远地看着好像有些不对劲,车里好像有人打架。客车拐进大门,车窗上都拉着蓝色帘子,陶承柏看不清里面,只慢慢地跟着车往里走。
客车停下来,车门刚打开,便有人从里面步掉出来,右脚在地上拐下,仿佛很疼,人下就跪到地上去,明显是被人大力推出来。
陶承柏第眼看到那人寸头,并不动容,然而只眨下眼功夫便急如闪电般飞奔过去。不是郑陆又是哪个。
起驴叫也是惟妙惟肖,下就把严啸给逗乐,发出串哈哈哈大笑,把附近树上人全笑得莫名其妙。如果不是在树上蹲着,估计他能笑得在地上打滚。郑陆就觉得脖子上手臂紧,差点被严啸勒死。这个没见过世面土鳖,郑陆回首就给他脑袋巴掌。
晚上严啸缠着郑陆要起睡。
“哥,你明天就走啊?”严啸很舍不得。跟郑陆在起处两三天就像处两三年那样有感情,看来人跟人得讲缘分。
“嗯。”郑陆懒得理他。
过会。
“哥,你明年考去北京好不好?到时候……”
郑陆闭着眼翻个身,心里却是想起陶承柏。不知道陶承柏要考去哪里。那家伙成绩那好想考哪里应该都不成问题。
“哥?”严啸说半天,郑陆也没动静。最后严啸只能撅着嘴睡。
陶承柏跟郑妈问清郑陆回城时间,早早地把车开到车站,找个树荫把车停好。自己拿着瓶矿泉水坐在入站口破木椅子上,这样车来他眼就能叼住。
百无聊赖,陶承柏用舌尖反复去顶腮帮子里破皮,是微微刺疼。陶承柏这几天上火上利害,表面上无事,心里却油煎样。他把事情前后想无数遍也理不出什头绪。对于郑陆他总是没有任何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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