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又问：“那有没有不会
题？”
“没有，”沈曦双手插兜，“全会。”
“那有没有不敢肯定题？”
沈曦继续接受采访：“也没有。全会就是全会啊亲。”
“好，谢谢同学，祝取得优异成绩。”
虽然确有点绕……
出门，虽然人潮汹涌，夏九嘉却
眼见到沈曦人影。
“沈曦，”他问，“考得如何？”
“挺好。冻儿呢？”
“也挺好。”
想想自己想学新闻、想当记者，夏九嘉头次发现，沈曦真是“皮中带稳稳中带皮”，而自己呢，向是“好学生”，貌似循规蹈矩，灵魂深处却是身反骨。
不过算
，也未必真有影响，好好考接下来。
下午数学同样难度高于往届。
不少题要转几个弯。
对选择题，夏九嘉还是连计算带排除，双保险。填空题，迫于题干长度，设计并不特别奇葩，也不错。
前面没分，后面也没分。
写过“古代诗歌阅读”，到“名篇名句默写”。最后题超纲，语文课本没有，而夏九嘉正好读过，建安七子当中最最著名诗，于是唰唰填上。
写完“语言文字运用”，终于来到“作文”。
作文又是有关过去、现在、未来，叫学生们遥想以后。
沈曦肯定又要搞个科幻小说，夏九嘉想。
两人拔脚挤出人群。
也许因为沈曦皮相过于扎眼，他挤上马路便有个记者猛冲过来采访！！！
他说：“同学你好，
是CC台记者。请问，对你来说，今天语文数学困不困难？”
“对来说？？？”沈曦回答，“特别简单。”
对他来说，1977年恢复高考以后全部特别简单，再之前不知道，没做过。全国I卷他都老考满分，别说全国II卷。
到大题，夏九嘉稍有点紧张。
立体几何、解析几何、函数……道道，解开弯弯绕绕，想出清晰步骤……答案呈现，缓缓推进。
他向专注、认真，整张试卷甚至没有任何涂改，行行很整齐。
监考老师收卷以后，夏九嘉也收拾纸笔。他看见监考老师张张检查考生们姓名、准考证号、条形码，而每翻起张，夏九嘉都发现——背面或多或少空着、没写，有人空两道，有人空整面。
“？？？”他想：今年这
难吗？
他很清楚这类作文如何可以得到高分。非常简单，另版本新闻联播，大家生活富裕、精神富足，日常生活天好过天……那“美人儿”语文老师曾叫大家多次练习。
但夏九嘉提笔以前突然觉得挺没意思。
于是他当真根据曾读过中西方社会学家写文章，努力预测“思想更加宽容、行动更加自由”时情景，其中不少都是阅卷老师那辈很难接受事，比如“婚姻消亡或者几近消亡”，与传统观念格格不入。他还在预测未来同时反思当下问题，最后讨论那个“将来时”可能诞生挑战。
挺High，写完方觉有点过火。
“……”也没法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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