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门,张月桂去做饭,重岩拎着书包去自己屋里写作业。书本拿出来时候,重岩忽然又不想写。万事情发展还跟上辈子样,那他被带回京城也就是这几天事儿,作业写不写,好像也没啥区别。那块翡翠龙佩没拿到手,温浩还会继续上门,重岩琢磨会儿,觉得这事儿还是得先跟老太太打个招呼。上辈子温浩直接找上门来,结果把老太太气得差点儿住院。
重岩丢下作业溜
重岩他姥姥把自己小摊子支在西大街拐弯处,重岩找到她时候,她正跟旁边个卖袜子老太太聊天。她针线活儿做熟,边聊天边手底下就做着鞋垫。这年头不是所有人都习惯上超市去买鞋垫,有些上岁数人就爱用手做东西,觉得舒服又结实,因此老太太生意好时候,每天也能卖个二三十块钱。
看见重岩身上沾着灰尘,张月桂拉下脸又开始骂他天到晚打架不学好。重岩充耳不闻,低着头把她摊子上东西股脑收进个编织袋里,等明天中午上学时候再顺路帮着老太太搬出来。张月桂身体不好,每天最多出半天摊,还好这里离他们家和学校都不远,来回跑腿也不觉得麻烦。
西大街附近住大都是老棉纺厂职工,前些年棉纺厂效益好时候,西大街这边特别热闹,做买卖摆摊也多。后来厂子效益不好,市场也跟着萧条起来。重岩记得上辈子自己去京城没多久,西大街这片就搞起拆迁,等他几年后再回来给老太太送葬时候,这片早已经面目全非。
“你就跟着那起子流氓混吧,”张月桂还在他耳边唠叨,“看你能混出个什好歹来,是管不你……”
重岩突发奇想,难道就是因为小时候习惯老太太天天在他耳边唠叨,所以到后来,当他个人住进李家老宅,才会受不那种寂静,开始自己跟自己说话吗?
重岩悄悄瞪老太太眼。
张月桂没注意到这个白眼,手底下麻利地把垫在摊子上厚麻布叠起来,收进编织袋里,又帮着重岩起把那张碰就要倒木桌子收起来,陪着笑脸放到拐角那家杂货店里。木桌子比较沉,来回背着不方便,每天收摊之后就寄存到这家杂货店里。这家店老板娘也是张月桂熟人,以前都是棉纺厂同事,张月桂时不时也给人家家小孙子买点儿零食什,两家相处还不错。
重岩背着编织袋往回走时候,张月桂又顺手在路边菜摊上买把小葱,捆青菜,晚上她煮锅面条,两个人晚饭就有。至于早饭,她通常起都比重岩要晚,家里有蒸好馒头,重岩早起烧点儿热水,就着咸菜就对付。
家里就两口人,日子过也简单。
张月桂住是棉纺厂老居民楼,还是重岩他妈妈上小学时候单位分下来小两室,时间久,楼房也破败厉害,走廊里又没有灯,像张月桂这样眼神不好人上下楼都得小心地扶着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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