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什事儿?”重岩不耐烦,“姥姥今天摆摊,得早点儿回去帮着收摊。”
他姥姥除摆早点儿摊,天气好时候也会到市场去支个摊子卖自己做鞋垫、手套、桌布什。她娘家祖上是给大户人家做绣工,家里几个姐妹从小就做手好绣活儿,重岩他老妈去世之前年年给他织毛衣,穿出去很多人都会追着问他是在哪儿买。
“你还帮着摆摊?”温浩嗤声笑起来,“你会干什?”
“不会也得学啊。”重岩大大咧咧地看着他,“老妈命不好,被个老畜/生骗不说,还死得早。不摆摊和姥姥吃什?”
温浩听到“老畜/生”三个字,嘴角抽下,“伶牙俐齿,你知道们找你干什
过完十七岁生日第二天,重岩再次被人堵在学校后门小胡同里。
他被人推搡着,后背抵在涂画得乱七八糟墙壁上,脚下堆着堆不知被谁偷着扔在这里装修垃圾,里面还混着几个不知何年何月垃圾袋。空气里弥漫着股酸臭味儿,浓厚让人有点儿透不过气。
重岩面无表情地扫眼挡在他面前四个彪形大汉,目光落在最后面那个三十来岁,带着细边眼镜男人身上。这人名叫温浩,是京中李家老太爷养子,也是重岩那个十七年没见过面老爹李承运时常带在身边狗头军师。据说李承运干过缺德事儿几乎每桩都离不开他出谋划策,最不是个东西就数这货。
当然,这些内情都是重岩上辈子被认回李家之后才知道,现在他只是个出生在小城市里普通高中生,学习成绩马马虎虎,家里只有个爱唠叨、身体不怎好姥姥,老小就靠着重岩他妈妈留下点儿遗产勉强度日,偶尔他姥姥也出来摆个早点儿摊,卖点儿包子馄饨什补贴家用。日子虽然辛苦,却也简单。
那个时候重岩,还不知道自己身世居然隐藏着那多秘密。
当然,任谁比别人多活辈子,这些秘密在他眼里也都不算什不得事情。尤其上辈子他还经历过那多凶险明争暗斗——他那两个名义上哥哥可都是世家大族培养出来接班人,心机之深沉,手段之狠厉,重岩这样平民老百姓做梦都想不到。从他进李家大门算起,不知多少次与死神擦肩而过,眼下这点儿威胁吓唬小戏码在他眼里根本就不够看。
重岩挺腻味地看着这几个男人,“有什事儿?”
为不引起温浩怀疑,他本来是打算装装,般十六七少年被人堵住威胁,不都得紧张下下。问题是李家派来人是温浩,重岩只要想起上辈子自己把这货打包送给他和李承运得罪过死对头,心里就怎也紧张不起来。
温浩倒是有些好奇这少年态度,“你不怕?”
重岩心说谁会怕自己手下败将啊,见过你跪在老子脚边把鼻涕把泪怂样,能怕起来那才奇怪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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