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赵无恤打断孔子叹息。
“夫子,你说反,在看来,凤鸟将来,河图将至!”
他站起来,对充满悲观情绪孔子说道:“夫子,今日来此,便是要告知于你,要称王,要取代周天子。天下五百年必有王者兴,由尧舜至汤五百年,由汤至文王五百年,由文王至今亦五百年。将对三代进行扬弃,在此基础上,建立个新王朝!开启个比过去更好时代!”
“果然,老朽碌碌生,却毫无作为。在鲁国为政失败,流落郑国,惶惶如丧家之犬;又到陈蔡之间,群弟子几乎饿毙;好容易在叶地安稳下来,却又被叶公养而不用,遂心灰意冷……”
这二十年流亡生活,孔子虽然后半程衣食无忧,但心里却着实苦闷得不行。
自己生奔走理想破灭,毁灭他理想人,恰恰是他曾经很推崇欣赏赵无恤,有才华弟子出于种种原因,投靠赵氏。身边剩下,都是不可雕朽木。
更悲哀是,他还必须眼睁睁地看着他期许向往,郁郁乎文哉周礼世界,加速崩塌……
赵无恤明白,方才切,都是假象,表面上似乎看开事情,孔子其实件都没看开,只能用“命运无常”来安慰自己,好让自己不要被时势气得触柱而亡。
但要说心里不在乎,那是绝无可能。
“鲁国之事、代晋之事、致使周礼彻底崩坏之事,都是无恤所致,夫子你,怪?”终于,这句话,赵无恤还是说出来。
“不敢怪罪于中原伯主。”
孔子捏着拳,以极为复杂目光看赵无恤眼,又松开手,说道:“这或许,就是季世,这或许,就是天命吧……”
他怅然若失,仰天长叹:“呜呼,凤鸟不来,河无图至,时也,命也!吾已矣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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