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平丘山附近河道又最为狭窄,宽度不足百步,对岸甚至能往这边射箭,因为齐军人数有限,附近没有驻军,只有个烽燧。平日防务,就只能靠在西河里遨游几条船只,以及烽燧中驻扎十来人负责。
烽燧本来是宗周用来防御犬戎边境哨塔,齐国在修筑南部长城后,又在河间设置烽燧用作示警,见烽燧,如见敌情!
陈豹心顿时沉下去。
“御者,调头!”陈豹听见自己本能大声吼起来,“所有人往狼烟方向走!”
等他们绕过平丘山,却看到惊人幕……
时间回到三天前,被齐国占领河间,靠近河边名为“平丘山”地方。
从尧舜时代起,就有人在当时还有九条支流大河两岸聚居,渔猎拓荒,繁衍生息,到春秋之际,演化为半耕作半采集戎狄部落鄋满。此地最初被中行氏控制,臣服于晋国,在六卿内战时,被陈氏钻空子占领,至今已有六年。
对于当地鄋满部落而言,他们生活并没有发生大变化,虽然劳役是多点:陈氏为守住这片高唐屏障之地,每年两次征发他们为齐国筑城。
这天风和日丽,齐国陈氏小宗子弟陈豹,率领百余名亲兵和十乘战车,正在巡视平丘山旁河岸,隔着条大河支流,对面就是巨鹿之野。
这只是次例行巡逻,河间地广人稀,足足有半个鲁国大小地方,却仅有不到十余万人口,所以齐人也无法在这广阔土地上驻扎重兵,只能以新建立小城邑为据点,囊括附近戎狄部落。再派人巡逻,平时重点只是检查过往商旅,越境迁徙戎狄,而现在,重点则变成侦察对岸赵军动静。
西河中央条齐国小翼已经插满箭支,被点燃船身,船尾已经沉没下去,而它旁边几百步地
因为自从开春以来,沿边局势就变得很紧张,赵氏去年大举进攻代国,轻易就荡平代地,虽然只是个遥远戎狄之邦,但还是给诸侯很大震撼。通过其他渠道,陈豹堂兄陈恒认定,春耕后,赵氏也要对齐国大举用兵。
齐国已经风声鹤唳,不过陈氏又觉得自己还有时间,因为正值春耕,到处都是在田地里忙碌身影,赵氏也不例外。陈恒猜测,战争很可能会在三四月时候到来,而且主攻方向应该是邯郸、卫国,乃至于鲁国那边。因为赵氏与齐国以冠氏邑为分界,冠氏以南归赵,以北归齐,那里没有河流阻隔,更容易进攻,所以陈氏重兵驻扎在冠氏,与赵氏新建立城邑“馆陶”对峙。
纵然如此,河间依然很紧张,早在月初,这边就开始封锁边境,杜绝商旅,要求河间守军每日都要向高唐汇报次,每天都必须有军队在界河巡逻……
往常直无事,然而这日,正在巡逻陈豹却突然听到随从大喊道:“那是什?!”
他忙顺着众人手指方向,回头望去,却见隔着平邑山北方,道笔直狼烟正袅袅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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